效曹铄,也是以县令身份就职。
即使接替了海西县令的职务,他依旧只是一县之长。
沮授问起他的法子,石广元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从下邳来的,有些话沮公没法说,我却可以说。海西县令确实嘴硬,可他毕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活下去的念头。原本已经是必死的人,在他面前摆一根救命稻草,他当然会抓住。”
石广元虽然没说明白具体说了什么,沮授却知道,他一定是用欺骗的法子让海西县令招供。
只要能得到口供,至于石广元用了什么办法,沮授倒是不太关心。
“你从下邳来,司马将军说了些什么?”沮授问道。
“司马将军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他原本是打算过几个月再动海西,没想到沮公却先下了手。”石广元说道:“这么一来,司马将军只能提前部署,提防猖希发难。”
“这么说,倒是我惹了麻烦?”沮授问道。
“沮公不要多想。”石广元回道:“司马将军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告诉沮公,无论决定做什么,有他在,沮公只管放心。”
“石县令打算怎么处置那拨官员?”沮授向石广元问道。
“沮公打算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石广元回了一句。
虽然给了回应,却根本没说出他自己的意思。
沮授微微一笑,对石广元说道:“石县令倒是个适合在官场走动的。”
“沮公过于赞誉了。”石广元说道:“我只是区区县令,司马将军把我从彭城调到这里接管海西政务恰好遇见沮公整饬官风。我要是决定把他们全都杀光,外人会认为我想配置自家势力,延续以往官场风气。如果我向沮公求情,难免不被人怀疑是和他们坑壑一气。无论我怎么选都是错,倒不如一切听从沮公吩咐,我照办就是。”
“石县令说的是。”他这么一解释,沮授露出笑容说道:“倒是我想的多了。”
“沮公,要不要提审海西县令?”石广元向沮授问道。
“既然提审,那就把人都给带过来。”沮授说道:“其他人让他们躲在一旁听着,一旦海西县令咬出一两个来,为了保命他们会相互咬到不可开交。我们审讯也省事不少。要知道,一个人的口供毕竟离真相还是有些距离。”
“沮公说的是。”石广元先是应了,随后向一旁的卫士吩咐道:“把海西县令等一干人犯全都带过来,沮公要亲自审问。”
卫士领命离去。
石广元对沮授说道:“沮公,请!”
“石县令请。”沮授比划了一下,却没给石广元让路,率先往官府前堂走去。
进了前堂,沮授落座之后,石广元才在侧手坐下。
没过一会,海西县令被一群卫士押解了过来。
石广元向他使了个眼色,冷声问道:“堂前站着的是什么人?”
“原海西县令……”海西县令回道。
不等他报出名字,石广元又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关押起来?”
“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中饱私囊。”海西县令回道:“我认罪,只求沮公给我留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