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衡敢大骂曹公,又怎么会把公子看在眼里?”陈宫在一旁说道:“说不定没能用他,反倒被他逞了口舌之能。”
“狂人得有狂的办法治他。”曹铄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有没有资本狂妄。如果有些能耐,我能救他一命。如果没有本事还敢张狂,我就只能送他去荆州,至于以后怎样,我可管不着那许多。”
“把弥衡叫进大厅,就说让他听听别人谈论天下大事,多学着些。”曹铄吩咐道。
蔡稷应声退下。
陈宫对曹铄说道:“公子让蔡稷这么对弥衡说,难不成是要刺激他的狂性?”
“恃才放旷的人,从来不会把别人看在眼里。”曹铄说道:“他既然敢说自己有狂病,我倒要看看究竟狂妄到了什么程度。”
重新落座,曹铄对陈宫说道:“公台也和我一同听听。”
蔡稷离开后没多久,带着一个身量不高,大约二十五六岁的人进入前厅。
坐在阁楼上,曹铄看见弥衡,微微一笑对陈宫说道:“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他还没有说话,公子怎么知道有没有能耐?”陈宫问道。
“相由心生。”曹铄说道:“人精明不精明,从眼睛就能看出来。虽然离的不近,我却能看出他的目光里闪烁着聪慧,只是他的眉宇间却流露着狂傲。如果能把他的狂傲给抹去,这个人还是能用。”
弥衡进入前厅的时候,几个士子正在高谈阔论,说着天下将来的走势。
听了几句,弥衡冷冷一笑,高声说道:“公子要我进来听听这些人谈论天下大事,我还以为能有什么独到见解,没想到却是一些市井妄言。公子是没见过贤才,还是根本不懂什么是贤才?从市井找来几个连妇人都不如的狂生,在这里乱说一气,也不怕被人笑话!”
弥衡话一出口,立刻激怒了前厅里的士子们。
众人全都怒目向他看了过来。
刚才正在高谈阔论的士子向他问道:“先生敢这么说话,难不成是有独到见解?”
“当然有!”弥衡说道:“只是我懒得说!”
“既然有,不妨说出来。”士子说道:“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凭什么?”弥衡说道:“我又不是特意来给你们开化心智的,说了你们也不一定明白,倒不如不说!”
弥衡不肯说,站在曹铄身旁的陈宫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看看?”
“你去也没用!”曹铄说道:“他这会只是拿捏着,等到士子动了众怒,他不说也得说!”
陈宫没再言语。
弥衡不肯说出他的见解,本就对他不满的士子们发出一阵哄笑。
其中一个士子说道:“我当是个真有本事的,原来只是个信口开河的狂生。”
向来狂傲,弥衡怎么能受得了众人质疑,他眉头一皱说道:“你们果真想听,我就说给你们听。”
“你倒是说啊!”众士子纷纷催促道。
“能不能给我找张图来?”弥衡向蔡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