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坡,陈宫回头看了一眼。
他和张辽都没吭声,上了战马,在十多名卫士的护送下返回小沛。
山坡上,曹铄坐在桌边端起酒樽闻了闻。
“公子,这些酒能不能……”祝奥凑上来咽了口唾沫。
“军中少你美酒?”曹铄说道:“陈宫准备的酒,你也敢喝?”
“好可惜!”祝奥撇了撇嘴。
“要不你来点?”曹铄冲他咧嘴一笑,把酒杯递了过去。
“公子都说不能喝,我肯定不喝。”祝奥摆了摆手。
曹铄却端着酒杯,把酒一饮而尽。
“公子……”祝奥和陈到愕然,俩人出声的时候,曹铄已经把酒喝下去了。
“好酒!”曹铄说道:“你俩也坐下,陪我把这些酒喝完。”
“刚才公子不是说……”祝奥愕然问道。
“陈宫要杀我,是暗中埋伏了刀斧手。”曹铄说道:“他如果想毒死我,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而且你们没现,刚才他自己喝了酒,我可是一点没沾。”
陈到和祝奥在曹铄对面坐下。
陈到问道:“公子怎么把陈宫和张辽放了?”
“他们已经没用了,我留着干嘛?”曹铄说道:“要是想让某个人心甘情愿的投降,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在主公面前失去信任。”
陈到和祝奥都没明白曹铄说的意思。
曹铄接着说道:“陈宫、张辽等人都是人才,杀了可惜。这次我明明可以抓住他们,却把他们放了。吕布本来就不太信任他们,再经历此事,对俩人的怀疑更深。”
“原来公子是这么考虑。”陈到回头看了一眼被士兵扭住的文士,向曹铄问道:“公子,那个人怎么办?”
“留着他没什么用。”曹铄说道:“他不死,吕布很可能认为我是宅心仁厚才把陈宫和张辽放走,他死了,偏偏陈宫和张辽活着,如果换成你们,会不会怀疑这两个人已经有了二心?”
“公子的意思我懂了。”陈到应了,向扭着文士的龙纹骑摆了下手。
“跪下!”一个龙纹骑朝文士腿弯踹了一脚。
被踹的跪倒在地上,文士怒目瞪向曹铄:“曹子熔,你……”
他想怒骂,还没骂出口,就被龙纹骑揪着髻,往脖子上划了一剑。
“酒不喝了,带走!”曹铄站了起来:“连夜返回薛县。”
几名龙纹骑上前,把陈宫带来的酒收拾起来。
不说曹铄等人下了山坡往薛县走,只说陈宫和张辽。
返回小沛的路上,陈宫脸色一片铁青。
“陈公,这次……”张辽见他脸色不好,想要开解几句。
“文远,你什么都不要说。”陈宫说道:“从今往后,我俩在吕将军面前只怕是没有信誉了。”
“陈公的意思是……”张辽还是没太明白。
“曹子熔明明能杀了我们,却把我俩放了。”陈宫说道:“你就不觉得其中有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张辽说道:“我俩又没和他暗中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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