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竭!”
“俺的想法是,避开匈奴的锋芒,诱敌深入……”李广笑着说道:“然后,我军在这里,给匈奴人来一下狠的!”
李广举着地图,手指在要水和潮水交汇之处的山陵地带重重一指:“一口就要吃掉匈奴人一个万骑!”
“诸君,坚守城市,俺们可能要直面匈奴主力的锋利,无数同袍和手足,将会战死,而且,他们的死还将毫无意义!”李广说道:“打纯粹的防守战,这是不行的,也不可能靠防守守住渔阳长城!”
“别说是这里,就是雁门关,也不能靠纯粹的防守守住……”
雁门关,是天下雄关!
也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要塞。
但是,在过去的五十多年里,雁门关曾经数次被匈奴人攻破。
别说是雁门关,就连太原和晋阳这样的大城市,也在平城之战,曾经陷落在匈奴之手。
哪怕在过去,汉军的高层也都清楚,靠着防守是守不住的。
必须在野战中消灭或者击溃敌人,才能守住城市!
不然的话,再坚固的城市,也会因为包围而陷落。
而且守城战的损耗太大了!
完全就是拿着人命去填!
在今天,以进攻主导的汉军之中,防守这种事情,已经很少有人去考虑了。
世所公认的一个事实是——防守无法带来胜利,只能带来无畏的损失。
类似过去汉匈之间,在长城一带,猬集数十万大军,彼此大眼瞪小眼,谁也奈何不得谁的事情,没有人想再来了。
更何况,如今这个渔阳郡守还是李广!
而且是壮年时期的李广!
李广的壮年时期,哪怕是在历史上,汉匈之间骑兵力量完全不成正比的年代,他也敢于与匈奴野战。
以至于当时的大鸿胪公孙昆邪要上书景帝:李广才气,天下无数,自负其能,数与虏战,恐亡之。
在那样的时候,李广都已经自信到了敢于匈奴野战,并且敢与匈奴骑兵进行骑射游战,而且,常常自己主动去找匈奴人的麻烦。
甚至故意挑衅,大胆到敢于只带几百人,就去射杀匈奴的射雕者。
他的胆子,自然是极大的,胃口也是超级强的。
如今,他来了渔阳,又是在现在这个汉匈力量对比完全倾斜到了汉室这边的时候。
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在长城和长城外的城市里猬集重兵,跟匈奴人打一场常规的消耗战。
那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会选择去做的傻事!
“目前,渔阳有多少骑兵?”李广问道。
“将军,不足两千……”渔阳都尉梁显惭愧的道。
作为边塞,渔阳的骑兵数量,确实是如今的中国之耻。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渔阳人连肚子都吃不饱,哪来的财力和精力养骑兵?
这两千骑,还是渔阳人在长安撒泼打滚,才拿回来的经费和马匹。
就这些经费,还差点被燕王挪用了……
总之,说起来都是泪!
“那有多少会骑马的士兵?”李广又问道。
“回禀将军,会骑马的士兵,大约有五千……”要阳都尉阳时骄傲的道,渔阳地广人少,还穷,但,渔阳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地处边塞,几乎人人都在练习骑射。
地方上的豪强子弟们,更是人人都练得一手好本领!
而且,渔阳的兵源素质非常高。
不然,安东那边也不会拼命过来挖墙脚了!
“这就可以了!”李广一拍大腿,说道:“将所有会骑马的士兵全部集中起来,战马的事情,俺来解决!”
其他人听了,却是有些不可思议。
想要再组成三千骑兵,至少还需要补充五千匹战马!
这可不容易!
更不提,战马也需要装备,仓促之间,众人都想不到从那里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军械和马匹。
但李广却是拍着胸脯,说道:“诸君去准备就可以了!”
战马和军械的问题,确实很麻烦。
但对李广来说,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以李广所知,天子在马邑之战后,曾经在赵国和燕国,都开了马场,用以养马。
他做过卫尉,与太仆和少府衙门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交情,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派人前去这些马场调马了。
在他抵达渔阳时,赵国和燕国马场里的七千多匹已经装备好的战马就已经在路上了。
这就是人脉的好处了!
但李广并不想与众人说这个事情,他并不愿意对渔阳人讲他的人脉有多广,势力有多大,那无益团结,更无益于作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