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节度使、河西按察使,凉州大都督,这一连串的荣耀,权兼文武,这难道还不够?难道真要如昔年太宗皇帝那样,再册封一个天策上将?”
“太子性格偏软,而裴郡王为人由偏于强势。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才需要叔叔帮着太子,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问题!要不然父皇为何要额外封叔叔为左卫大将军?”
李亨话没有说明,但是句句都说在点子上。
李祎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表情微微一变,心里忍不住想着:“陛下让我为辅政大臣,真的是为了制衡裴郡王?”
李亨也没有多说,而是若有所指的道:“外人终究不及自己人可靠,侄儿往这边走,先告辞了。”
他施施然的行了一礼,向街尾行去了。
李祎看着李亨远去的背影,眉头皱了皱,摇头一叹,继续往门下省走去。
李亨一路向十王府行去,一路上表情都没有过激的变化。
哪怕还未于皇城外的护卫汇合,孤身一人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直到进了忠王府,将自己关在房间的时候,那张脸才变得扭曲,阴骘,宛若恶鬼一般可怖。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废物,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李亨低声咆哮着,就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
“殿下!府外李静忠内侍求见!”
屋外传来了近侍的声音。
“让他去客厅等候!”
李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异样暴露。
他咬着牙,握着拳头,手指都要刺进肉里去了,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静,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走出了房间。
忍他能所不能忍之事,是李亨最大的本事。
来到了会客厅,李亨的表情没有一点异样,就跟常人异样,没有任何区别。
李静忠甚至都有李亨面对李隆基的针对下,已经放弃了对那至尊之位的追求了。
但是李静忠不甘心放弃,哪怕李亨放弃,他也不能让他放弃。
同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李静忠知道自己想要跳的远,必须要带动李亨。
“陛下改变主意的原因,老奴已经查到了。”
“什么原因?”
四个字,李亨脱口而出。
这是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都到了这一步,为什么李隆基不选择他!
见李亨急不可耐的追问原因,李静忠心底大安,说道:“是裴郡王!”
李亨听着着心底最为忌惮的人名,忍不住道:“这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静忠说道:“陛下曾经问过裴郡王,说殿下如何,裴郡王说他不看好殿下。”
李亨城府再深,听到这里火气也忍不住窜上脑门,厉声道:“这是什么话,本王还需要他的看好?他以为自己是谁?父皇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变的主意?好端端的,他为何要跟本王过不去!”
他越想越怒,最终狰狞的笑了起来:“那位置本应该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