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疏通血脉,便于筋骨吸收。”
刘神威笑道:“包在为兄身上。”
裴旻见他们如此合契,也将自己的手臂交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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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李嗣谦担任已有七年,只是他给册封太子的时候十岁不到。
这个年岁是不可能处理政事的,李隆基对太子的态度自然不够明显。
哪怕他再忌惮有人窃取他皇位,也不会去忌惮一个十岁的孩子,热心的安排朝中名士大儒辅导李嗣谦学业。
李嗣谦为人敦厚实在,并未表现出惊才绝艳的天赋,自小到大都是以乖宝宝的形态示人的。
也是因为如此,李隆基对于这个太子很是满意,非常看重。
李嗣谦方刚成年,还没有处理过政务,对于即将到来的监国有着一定的胆怯,生怕自己做不好。
这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不自信。
相比历史上李承乾十三岁监国,李嗣谦十六岁也不小了。但他与李承乾却判若两人,心底很是忐忑,甚无主见,将自己的老师郄恒通视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郄恒通此人文采斐然,杭州盐官人,拜国子司业兼皇太子侍读,授银青光禄大夫。
做一清高文士绰绰有余,但是对于政治场上的尔虞我诈却不甚了解。受人影响,给自己学生出了一个馊主意,结交大臣,与朝中大臣交好,只要文武关系融洽,愿意协助太子监国,一切自是照章办事,不会有任何纰漏。
其实这种做法并无不对,身为太子,结交群臣本是理所当然之事。
可是郄恒通提出结交裴旻,那就是存粹的脑子让驴踢了。
裴旻是外臣,还是手握重兵的边帅。
太子为了辅政,结交内臣可以理解,结交裴旻这样手握重兵的边帅大佬,这是想干什么?
李嗣谦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只觉得郄恒通说的在理:裴旻是李隆基最器重的大臣,要是得他支持,自己的太子位子也更加巩固。
李嗣谦敦厚实在,却也看得清当前的局势。
皇后无子嗣,亦是说嫡长子继承法在这个时代不实用,他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
要是真得裴旻支持,他这个太子就稳了。
于是,他满怀诚意的邀请裴旻前往东宫赴宴。
思想简单,不外如是。
得到裴旻的回信,李嗣谦一拍脑袋道:“怎么将这事给忘记了,孤大意了。明知道国公身受箭伤,竟还叫他来东宫饮酒吃肉,真是不该。”
他为人太实在,根本就没看出裴旻信中拒绝的意思,单纯的以为裴旻真的因为受了箭伤,不能饮酒吃肉才拒绝赴宴的。
顿了顿,李嗣谦道:“国公作为国之栋梁,为国受伤。父皇国事繁重,无暇探望。孤身为皇太子理当为父分忧,恩师以为如何?”
郄恒通呆了呆,不住点头道:“好好好,太子所言甚是。身为皇储,理当如此礼贤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