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吐蕃,南诏就是有心,亦是无力。那南诏意欲何为?”
裴旻笑道:“我估计这个南诏阁逻凤野心颇大,是动了一统六诏的心思,想得到我们的支持,成为六诏之主。故意夸大事实,以此来求得我们的协助!”
李隆基略一皱眉,叹道:“只怕就是如此了,阁逻凤往来的国文中,不止一次提起余下五诏的危害,大有为我大唐除害的意思。”
说道这里,他脸上有些郁郁。对于阁逻凤表现出来的大仁大义,他颇有好感,却不想也是另有所谋。
裴旻也知李隆基身为一个少有的重情义的皇帝,将人情味看的极重,劝道:“人与人的接触,自然有真情实意。但国与国的交往,以利益为上,这点实无半点情分可说。”
李隆基叹道:“依静远之见,南诏又当如何处理?”
“这个……”裴旻沉吟了半响,他行事喜欢谋定而后动,对于南诏的了解实在没有西域阿拉伯、拜占庭以及吐蕃那般明确,道:“不凡支持南诏统一,相比其他五诏,南诏确实更为可靠。南诏统一,也能免去南方的后顾之忧,还能给吐蕃制造一定的威胁麻烦。至于未来如何,臣倒是希望南诏能将云南之地彻底开发出来。若他们强盛之后,真有了反意,我们亦可接收他们的成果。”
在他心中云贵之地,毫无疑问也是华夏的固有领土。
由大唐接管,投入太多心力建设,得不偿失,不如由南诏自行发展,最后由他们收取渔人之利。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裴旻心底没有这个顾忌,南诏发展的局限就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一犬,狼都算不上,何况是虎?
李隆基笑道:“朕发现你这心思最是阴损不过了……”
裴旻权当是夸奖,接着道:“至于倭国、新罗什么的多半是来凑凑热闹,想从我们这里骗取一些好处而已。对于他们,咱们应当一视同仁。想要学我大唐文化,这点我们欢迎,固步自封也确实要不得,只有不断的进步,才是强国之本。死守着点滴资本,闭门造车,反而不美。但国与国的往来,还需以利益为上。肥了他人,亏了自己的事情,做不得。倭国盛产金银,新罗盛产镔铁,想学我大唐文化,跟我大唐深入交流,拿出等价的物资交流才是。”
李隆基慎重的点了点头,长吐了口气道:“听静远一席话,朕心底的大石也算落下了。大食国、拂菻国、突骑施、回鹘、葛逻禄、南诏这些国家,或多或少皆有求于我大唐,才有这番盛况。哈哈……还是以我大唐为主。即是如此,我大唐也要拿出东道主的气魄才是,让所有来访的国家,深刻的认识到,我大唐的强大。”
裴旻颔首称是,心底想着此事罕见的事件,想必是陇山道、乌鞘岭山道的开通,刺激了东西方的经济交流,令得双方不得不正视彼此的往来。
大唐因自己的出现,已经先一步走迈向世界了。
由此一想,裴旻心底也充满了自豪,扬声道:“陛下,此次诸国集会,是难得的盛景。想必他国也不想我大唐专美于前,在宴会时,必然有所表示。尤其是大食国、吐蕃,我们可不能让他们比下去,固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需做些准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