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朝堂上,不管你身在什么职位,有一种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宦官?”王君毚疑问回答。
“不错!”裴旻道:“就是宦官,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地位,都别轻易得罪。他们大多心里阴暗甚至变态,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会记恨一辈子。他们生活在皇宫,前途无法预测,谁也无法肯定他们会不会突然得到帝宠一飞冲天。”
王君毚也知宦官的厉害,这古往今来宦官为祸的事情还少?
他忍不住道:“既然国公知道……”
裴旻抬手打断了王君毚的说话,道:“我话还没说完。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一旦得罪,就不要想着私了什么的,直接得罪死,将事情做绝,让他永远无法成为你的敌人……所以,我就没有让韩庄活着回长安的意思!”
王君毚带着几分震撼的看着裴旻,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裴旻也不细说,而是直接写了封信,用快马加急送往长安。
陇右鄯州至长安有一千多里,但以驿站快马的速度却也不过两日功夫。
裴母、娇陈他们还没有抵达鄯州,裴旻的信已经送到了李隆基的御前。
书信送达的时候,李隆基还无暇观看,他正在跟宋璟、张说、苏颋等宰相商议国事。
刚刚清闲没几天,李隆基又因为天气反常重新投入了朝政的处理。
裴旻、袁履谦事先察觉到了旱灾的可能。
宋璟、张说、苏颋、张嘉贞、源乾曜这些干略非凡的宰相,焉能看不出来。
他们早已在商讨应急措施,如何赈灾,如何预防,哪地的情况严重,都在用心想着对策。
宋璟道:“第一批观察使已经传来了消息,各地都受到热潮影响,中原、河北、河东、关中皆有一定程度的旱情。天幸,陛下这些年勤修水利,确保大多田地能够有水灌溉。只要适当的降低粮税,可保百姓安然渡灾。只是陇右多山石,境内田地分散,不易于水利建设。大多地方的河渠以出现干枯迹象。不出意外,此次旱灾,陇右情况最为严重,需要事先准备大量米粮,补给供应。”
李隆基颔首道:“就依宋相之言。诸位朕记得贞观二十年,中原大旱,但中原上下,全年无饥荒之态。为何!皆因大宗皇帝圣明,满朝文武贤能,天下万民齐心,集天下之力,战胜天灾。朕亦要如此,不管灾情多严重,朕只有一个要求,用尽一切方法,将灾情的危害降至最低。”
“臣遵命!”众宰相起声,领命拜别。
李隆基搂着脑门,摇头对高力士道:“这陇右还真是多灾多难,朕有些愧对了静远。开始的洮州,现在的陇右,都没能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
高力士笑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许是考验也说不准。”
“说得有理!”李隆基笑着取过了裴旻的信,道:“静远往往能在朕最困难的时候为朕解决难题……”他话未说下去,看了信中的内容,勃然大怒:“好一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