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孙周越说越是兴奋。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裴旻目光灼灼的道:“要等,等小白那边的消息。看悉末朗的使者会不会在夜里偷偷下山,真是如此,将如我们预料的一样。周瑜打黄盖……只是我可不是曹操。悉末朗、尚赞婆更没有周瑜、黄盖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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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谷城!
“啪!”
悉末朗怒火中烧的将手中的一剑将面前的案几劈成两断,咆哮道:“反了,反了!翻天了!尚赞婆竟敢将我的令使砍了!恣意妄为,无法无天!我吐蕃便是因为有这种不听帅令的混帐,才落得竟然这方田地。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堂下诸将一个个面若死灰,脸上看不出半点生气。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一切都完了。
原先在悉末朗的鼓励下,吐蕃诸将还有死战之心,有勇气跟大唐一决生死。
但是现在!
这仗还没开打,元帅跟第一大将闹了起来,而且还异常严重。
一个要罢了对方,一个直接砍了令使!
已经内斗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这大敌当前,将帅不和至此,下边的将军哪里还有半点勇气与唐军一战,眼中所看所见,莫不是悉末朗、尚赞婆自掘坟墓。
吐蕃的大好局面就毁在这一将一帅身上了。
另一位万夫长看不下去了,带着几分凄惨的悲鸣道:“事已至此,元帅拿个主意吧!现在军心不稳,人心惶惶,尚赞婆万夫长又拒绝听从调派,再不有所行动,河西九曲地,真的守不住了。”
悉末朗来回走了几步,决然道:“宛秀城以失,百谷城以无必要死守。立刻退守树墩、大莫门、金天桥,以三地互为犄角,死守河西九曲地最后防线。河西九曲地的情况,我会详细修书给赞普知晓,请求支援,并且表明情况。尚赞婆必须要为当前之局,付出代价。”
万夫长无言以对,以他们现在吐蕃兵的士气去跟唐军背水一战,跟送肉没有什么区别,退守守树墩、大莫门以及金天桥是唯一的办法,只是唐军会让他们从容撤退嘛?
悉末朗目视吐蕃诸将,道:“唐将裴旻不是简单人物。最擅投机取巧,必然不会让我们从容而退,不知谁愿意充当殿后军,掩护大军撤退?”
诸将你眼看我眼,皆不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殿后更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悉末朗失望道:“我吐蕃今时今日,竟然连一勇士也寻不到?”
一名千夫长受激气不过出班道:“末将愿意殿后,只希望末将死的荣耀,而不是先走一步!”
悉末朗慎重的看着千夫长道:“默克放心,我向你保证,若你真有不测,待到大破唐军之日,便是我用裴旻小儿的脑袋祭拜你之时。”
默克千夫长叹道:“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