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全天下的强者。”
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什么人才能庇护全天下?除了一国皇帝,再也无人能有这个权利。李世民虽然没有立韩跃为太子,然而此举和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皇帝如此行事,满场韩跃一方无不欢欣鼓舞,李承乾的东宫旧势力却面色惨然,人人犹如死了爹娘。
那个手持法棍的卫士浑身发抖,忽然口吐白沫摔倒地上,喃喃道:“我竟然打了西府赵王之妃,我竟然打了西府赵王之妃。”
卫士旁边还有躺着一人,赫然是受伤很重的程处默,这货一边吐血一边哈哈大笑,忽然问皇帝道:“陛下啊,俺听说老爹说过,以前的西府赵王乃是大唐最高王爵,泾阳侯改封之后有没有区别?”
他是韩跃的结义兄弟,这时候自然要想尽办法帮兄弟要好处。
李世民是何等人物,一下就看穿这小子的心思,不过皇帝也不责怪,反而笑眯眯道:“并无区别。”
他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解释道:“昔大唐之初,封有顶尖两王,一曰秦王,二曰西府赵王。秦王乃朕,登基封号自削,西府赵王乃朕之四弟李元霸,可惜他遭天之妒,死在大雨雷霆之中。我今将西府赵王之位传给长子韩跃,一者是有纪念四弟之意,二者也有敦促他继承四弟遗志之意,愿他能成为大唐新一代守护神,庇护我汉家千万百姓……”
皇帝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继续又道:“韩跃封西府赵王,位列大唐所有王爵之上,所到之处,皇子拜迎。”
程处默登时一喜,嘿嘿道:“陛下行事就是大气,如此说来,我兄弟岂不是要雄起了?”
这货得意直笑,忽然牵动身上伤势,忍不住又口吐鲜血。
“你这小子倒是个忠诚的娃娃!”李世民笑骂一声,语气却带着称赞之意,淡淡道:“胆敢孤身独战大内高手和东宫卫士,身上颇有几分程知节的影子。”
程家人历来是皇家的铁杆,程处默又是韩跃的结拜熊掌,李世民对他不免爱屋及乌几分。
这货嘿嘿一笑,有些腼腆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惜小臣功夫不行,最终还是没能护住弟妹,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打了。”
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消沉,喃喃道:“也不知我那兄弟听到以后心中会是何等难受,他一向最疼媳妇……”
李世民目光闪动,沉吟道:“如今他领大军出征,此事需得隐瞒一阵,否则难免乱了心神,到时怕又惹出一番乱子。”
众人连连点头,都觉得皇帝所言有理。
沙场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领兵之人需得冷静,坚韧,不受外界一丝影响,如此才能全副身心扑在战事上。
若是今天家里传来一件坏事,明天家里传来一则噩耗,那这个领兵大将也不用打仗了,心思慌乱之下,很可能发挥失常。
兵败,往往便意味着死亡。
皇帝下令隐瞒唐瑶被打的消息,显然是要韩跃不受此事影响。地上瘫软的李承乾忽然眼睛一亮,瞳孔伸出猛然闪过一缕杀机。
“你们要瞒,我偏要泄露……”这货脸色不知不觉变得狰狞,暗暗想道:“若是他听了消息惊慌失措那最好,正好被突厥人打死在疆场上。若是他没有战败,也会被这个消息弄得气怒攻心,一旦率兵入关,那可就是涉嫌谋反。韩越出事,本孤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这货目光不断闪烁,突然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猛然从地上爬起来道:“父皇,母后,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欲告退回家面壁思过,还请父皇恩准。”
李世民长长一叹,语带深意道:“回去吧,让人好生收拾一番,朕给你半个月时间搬离东宫。”
半个月时间,新的府邸基本也就建成了,皇帝还是心软,对自己孩子面面俱到。
可惜李承乾一点也不领情,这货低头行礼,眼中却闪着森森杀机。他生怕被众人看到自己脸上的阴狠,就那么垂着头倒退出门,表面看上去却像是羞愧不敢抬头一般。
“陛下,真希望承乾别做傻事!”长孙目送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忽然幽幽叹息一声。
李世民再次长叹,忽然大有深意道:“始终是朕的儿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皇帝是什么人物,长孙又是什么人物?这俩夫妻几乎是整个天下最强大的人,李承乾想在二人面前演戏,明显还差了一丝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