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烧荒的时候,半人深的枯草中逃出不少野兔、山jī之类,可见其厚密程度,只是两年荒芜下来,田地中泥土紧巴巴的,让拉犁的牲口多费了不少劲。
一把火不可能完全除去杂草,犁翻出的土中成块,若摊开细看,里面全是野草根茎,相信一场雨过后,禾苗固然开始冒尖,各种生命力旺盛的杂草亦会疯长,不消说,今年除草定是一桩重活儿。
不过这些活计,却难不住做惯农活的人们,想到收获季节那份沉甸甸的喜悦,些许劳累便不值得在乎。
十亩地缴赋两石粮,余者皆为自家所得,只要邓疙瘩,嗯,好吧,现在应称呼县令,只要这位大人守信,说到做到,rì子可就有盼头了
当然,想过长久太平rì子还得指望勇卒、辎辅兵们能守住这块土地,可别象涉侯国一般,再让那些豪强占去,咱也不白使唤不是?如今每屯五户功民,二十余户良民,家中壮男不在,地里活计可得我等平民替他等干呢
功民良民每户田地听着虽多,但咱七十多户一起出力,却也没多少活计,屯长已定下期限,待忙完自家的,便去帮忙。
这并非徭役,只是该出的力气而已,要是不去,又或出工不出力,被告到屯长处,别说本年田赋得翻倍,良心也过不去不是?县丞子泰先生可说过了,若功良之家户主不应征在家的,再想让咱等干活,就只能出钱粮雇请,价低了咱可以不干
哈,出钱粮雇请么?如今这些个功民、良民家里可也和咱一样,穷得干净,他们能有什么钱粮了?
待忙完自家和同屯功良之家的活计,咱得寻些个桑种来,田边地头都种上,再两三年便能采摘桑叶养蚕,至于蚕种么,寻屯长想法子去,再不成找亭长,他等可以寻县衙想法呢虽说貌美娇容的fù人都被勇卒、辎辅兵那些家伙先挑了,自家挑到的皮糙了些,可夜里也能任咱折腾不是?持家又是把好手,身上衣物每rì给浆洗得干净,咱可不再似往年般邋遢了,她不比原先咱正娶却死于1uan军中的fù人差难得前几rì肯开口,想要养蚕织丝,给咱和老人、孩儿一人nong身光鲜的,如今虽还做不到,咱种起桑树便有希望呢
才得的fù人啥都好,就是平rì里话太少了些,这也难怪,匈奴夷狗那救回来的,际遇堪怜么,咱也从没问过她是那里人,家里还剩谁?一是不忍心,二么,却怕她还有亲眷在,记起来就跑了
听说县令拜领回他家的老fù人为母?这咱可学不来,一把年纪了,叫不出口啊虽没改口叫唤,家中请回的老人可没对不住他,将来只要有咱口饭吃,定饿不到他,下地干活也是他自愿,老人家闲不住,都是1uan世苟活下来的,能得口气喘就不错了,若咱连这般老人都欺负,还叫人么?县令居然还令,虐待老少者贬为罪民,收归土地?这般可便宜,要咱说,当直接拉出来车裂才是
收养的孩儿年纪虽xiao,却够皮的,昨夜与fù人欢好时,还来咱炕脚偷听了半宿,咱那**掌给得可不冤,这húnxiao子
咱是不成了,一辈子估mo着只有这薄命,还指望皮孩儿给挣个功民之家风光风光呢,再不济,良民也成啊可他这模样,看不出来是个有出息的,要不然,晚上加把劲,让fù人再给咱生个?
在rì阳光下,这些类似的念头就在地头、树脚、沟边人们的脑中不断闪过,都是些jīmao蒜皮的xiao事,可汇集起来便是民心,领着队伍一路归雒阳,从他们身畔走过时,邓季自然也能听到一二,只是归心似箭,没去理会。
直到雒阳城下,一眼看到出外迎接自己的孩儿、妻妾、兄长、老师尽都安好,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涉侯国丢了,此地未必就不是另一个新家
到雒阳后第一次外出的悸动过去,归家问过龚氏安好,洗掉身上风尘,怀中取出这次白bo贼众中得到的两串兽骨珠,便引两孩儿欢喜不已。
十数rì积攒下的火气亦急需泄,尚未得用饷食,卧室中就已紧闭起房mén,g榻上,唐姬被褪去下裳,扭动着她那柔弱的身躯承受身上男人起的一bo*冲击。
骑在美人身上享用,将她带入忘我,一次次进出间让这娇娥呻yín如泣,媚眼如丝,邓季自然得意万分,更荒yin的是,还有焦姬贴在身后,嘴,哺rǔ孩儿后亦不见下垂的一对yùrǔ亦在背上轻磨不已。
这时代令人憎恨的同时,也会觉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