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想着他的江山。”
长坎抬起头来,一脸痛心地道:“如果这是宋姑娘所想的,不如就别再救主子了,免得他活过来,却没了兵权,痛苦万心的好。”
“你这是威胁我?”宋衣冰冷地看向长坎。
“卑职哪敢威胁宋姑娘,爷若是去了,便没有痛苦了,若是他还活着,这江山他是必须要得的,宋姑娘,你从来就没为爷想过吗?”长坎替殷离隼感到委屈,但态度却不敢不敬。
他嗑了个头又道:“这些年爷除了不能给您一个正妻名份,他能给的都给您了,为了不让皇帝退婚,爷跪在直宫前跪了三天三夜,那可是数九寒冬的天气。”
“您烧了爷的库房,连同在库房里选首饰的晋国公主一起烧死了,爷为了此,对晋国低头弯腰,任由他们打得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能下床,割让的两个府城,那是爷以死要挟才让皇上同意的。”
“皇上对他失望,爷又是花了多少功夫才让皇上再次相信他,把兵权交给他,您就不为爷心疼一下吗?”
长坎凄凄惨惨的说着这些年殷离隼为了宋衣受的苦。
“您要走,爷舍不得,却也不拦你,四年来一直派人跟着你,暗中保护着,您的那个师父,您以为是您的运气,其实都是爷安排的。”
“爷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您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为了救您,爷扔下皇上和文武百官弃婚堂而去,皇上大发雷霆,差点要了他的命。”
宋衣眸光凝视着床上那张苍白的俊颜,怔怔地听着长坎的抱怨。
真的是她不体谅他吗?
“他的苦衷,不就是舍不得他的江山。”宋衣苦笑一声,从小殷离隼就被送出皇宫,和母亲相依为命逃到福泉村。
他受了多大的苦,母妃受多大的罪,她都是知道的。
可他为了报复,就一定要将江山拿下来,她不怪他,但不会与他苟同。
长坎眼眸里掠过一丝深意,欲言又止,爷不让他说的话,他从来就不敢违背,可是现在情况紧急。
宋姑娘不知道兵权对爷有多重要,定然不会管这事。
长坎咬了咬牙,神色严肃地道:“宋姑娘可知为何爷在任何时候都选择江山,可是他却愿意舍身救你?”
宋衣将视线从殷离隼身上转到长坎脸上,不解地问:“为何?”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那么爱江山的他,却愿意把命给自己,没了命,他如何去争江山。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的,殷离隼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江山比他的命还重要?”宋衣嘲讽地笑了笑。
“宋姑娘,爷不怕死,他只怕活着的时候得不到报仇的机会,你以为爷要报的仇只是当年被赶出皇宫之仇吗,那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长坎双眼迅速地瞄了眼周围,花重生赶紧两下跑远了,有些做贼的心虚。
算了,不偷听了,反正宋衣一定会告诉自己。
“爷不让卑职把这些事告诉您,是不想你卷进来,他一个承担着便好了,爷最爱的是您啊,他是身不由己。”
长坎自己站了起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地方,我说给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