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大人这是在学闺房姑娘,羞于见人呢?
“你们……是你们?”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夹杂着几分不用言说的喜悦。
花重生看了君临天一眼,看来这段王真是在等他俩。
“师傅。”君临天百味杂陈的喊了一声,面对十年未见的段王,他竟不如如何相处。
花重生牵着她,走向屏风后,走进去,不禁一愣,脚步都停在那里。
君临天眼眸掠过一丝不敢置信,屏风后,是一个乌木大床,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人。
不,应该不算是人了,只能算是半个人。
他并没有盖任何东西,于是他身上的灰色睡袍便很明显的可以让人看出,他的下肢全部没了。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花重生也难免心里悲伤,这是整个被截了下半身。
段王如此有本事又骄傲的人,是如何支撑过这么多年的。
君临天激动地冲了过去,大喊了一声:“师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段如飞年轻时潇洒俊朗,意气风发,曾鲜衣怒马一时看尽长安花。
他身材高大,身长八尺有余,是世间难得的高个儿。
可如今却是这般凄苦的面貌。
这是君临天和花重生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
原来不是段王不去见他们,而是段王根本没法去。
纵使之前对段王有怀疑,有不信任,可是现在看到段王这般样子,君临天心里早已愧疚。
不管段王是他什么人,他是他恩师,对他关怀是真心实意的。
而他却因为一些事而怀疑了他。
这十年来不是他不找自己,而是没法来找自己。
“为何……为何十年来都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君临天跪在床边,颤抖着手去抱住段王,已是泣不成声。
段王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枯黄的脸,这张脸已经布满皱纹,两条狰狞的疤痕划过面部,刺目诡异。
即使毁了容,但君临天也依昔能看出段王往日的轮廓。
“天儿,你终于来了。”段王伸出粗糙的手紧紧地抓住君临天,眼眶里盈盈泪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苏轼悼念亡妻的诗用在这对师徒身上,竟然这么合适。
君临天记挂了段王十年,信守承诺等他女儿长大,娶了她。
如若知道段王没死的消息,君临天甚至从未怀疑过段王任何事,将他一直记在心上。
而段王,看这情形,也必是十分思念君临天的。
以为段王诈死,欺骗了他,这个问题一直是君临天的结,他虽不说,但用脚趾头想,花重生也知道他有多落。
所以她才坚持在这么局势严重的时候走这么一遭。
江山地位,比起自己夫君能解开心结来,都不算什么。
两人伤怀了一阵,段王坐了起来,从他的上半身长度便知他当年的身子有多高。
看着那大腿根以下的空白,花重生心情也压抑得很。
好歹这是君临天和她前身子的爹,虽然不曾给过她前身子温暖,却是也给她安排了个好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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