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为信则有,不信则无。”百里满脑子不解,他们少主跑到寺庙做什么,还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很想进去,又怕别人笑话。
这么纠结的少主,他还是第一次见。
百合姑娘找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而不是这般愁容不展。
“主上是在担心江诗雅小姐吗?”百里试探着问。
“不是都被救了吗,有何好担心的。”风中流转身出了庙宇,终究还是没有踏进那道门槛,成为善男信女中的一员。
回到庙里后堂的房舍,风中流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小丫头正在给的殷百合喂着药,风中流走过去接过了小丫头手中的药碗:“我来吧。”
殷百合朝他笑了笑:“跑哪去了。”
这一笑,让她冷艳的脸庞更为美丽,如冰山之中开出的一朵雪莲花。
风中流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将它撩至她的耳后,笑道:“去前面看看人家是怎么烧香拜佛的。”
“坠天阁少主,也对烧香拜佛感兴趣了。”殷百合收起笑,淡淡地揶揄着。
听她这么一说,风中流也觉得自己可笑。
自嘲地轻笑一声:“你安心养伤,解药,我自会去找母亲要。”
风中流心疼地给她擦着嘴角流出来的药汁,如若不是为了自己,她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母亲会做出这种事。
“我没事,你不用去找阁主要解药,万一她恼怒,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殷百合握着他的手掌,冷艳的脸上难得的出现慌乱。
“你就这么怕我母亲?”风中流叹了口气,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不是怕,是我自己也觉得应该这么做,否则如何配得起你,所以看到你选了江诗雅那样的软骨头,我才会很生气。”殷百合心里自是知道江诗雅是入了阁主的眼,所以没将江诗雅放在眼里。
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只是小小的试探,她却发现风中流会对那个女人担心。
她的信条便被打破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资格配得上风中流,她怎么能允许他的心偏向别人去了。
“你们说她配不上本尊,她还觉得本尊配不上她呢。”风中流拧了拧殷百合的鼻尖:“不要瞎想,本尊待你如何,你心里最清楚,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有侍无恐了。”
“上回帮洛缔打伤你,你有没有记恨我?”殷百合美目担忧地看着他。
“没有,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记恨。”风中流扶着她躺了下来,给她盖好被子:“不要回缔我行那儿了,我会跟母亲谈好的。”
“她会答应吗?”殷百合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风翎霜,是她最大的鸿沟。
她刚十年那年,风中流母亲受重伤,是自己外婆亶姥救了带着风中流逃命的她。
也是从那一年,她和风中流有了婚约,互相认识,一起玩耍,渐渐地互生情愫。
从此她开始习武,勤奋刻骨,在风翎霜的调教之下,从一个只会跳舞的舞娘,迅速成长为一个武林高手。
十三岁那年,本是该风中流来提亲,她等来的却是风中流母亲风翎霜的召见,做为坠天阁将来的女主人,她必须经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