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菜都凉了。”武尚天唉声叹气的说。
“汪师长做事,还是很讲规矩的。”朱慕云意味深长的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汪清海是只老狐狸,他岂会轻易出动军队?
前段时间,第六师在侏儒岭,被新四军打落花流水。想必,第六师的人,听到新四军的名字,都会胆战心惊,固守阵地,或许能勉强为之。让第六师驰援,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只要第六师马上支援坪坝,不管汪师长有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武尚天坚定的说。
“武副局长,要对付新四军,还得日本人。”朱慕云缓缓的说道。
“古星已经无兵可派,安陆的日军,至少也得三天。现在,只有第六师,能救丁子璜了。”武尚天叹了口气。
“此事,你可直接与汪师长沟通嘛。”朱慕云说,或许是旁观者清,无论武尚天付出多大的代价,汪清海都不可能发兵。难道说,以武尚天的老谋深算,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透?
“如果汪师长愿意见我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武尚天叹息着说。
“中午约汪师长,一起吃个饭,那倒没什么问题。可是,他能否出兵,那就不能保证了。”朱慕云说。
“只要能一起吃个饭,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就是。”武尚天眼睛一亮说,他现在连汪清海的面都见不到,就算他巧舌如簧,也无用武之地。
听起来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作为政保局的副局长,武尚天想见汪清海一面都很难。而要约汪清海,还得低声下气,来找朱慕云。
朱慕云与第六师,有生意往来,他安排这个饭局,还是很容易的。但是,等汪清海和时栋梁一到,酒过三巡后,朱慕云就找了个机会离开了。他很清楚,武尚天只是枉费心机。
朱慕云出来的时候,时栋梁也跟着出来了。这件事,最好让汪清海和武尚天当面说。他与朱慕云,都只是中间人。
武尚天等朱慕云一走,马上拿出一个装着金条的锦盒,送到了汪清海面前。里面装着十根金条,他也知道,这点钱不算大,但是,只要丁子璜能回来,以后汪清海的人情,他一定会还。
“武局长,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汪清海为难的说。
“汪师长,这只是鄙人的一点心意,不多,但请务必收下。我对第六师的要求不高,只要求今天能出动就可以了。新四军的探子,得知第六师出动后,必然会有所顾忌。到时候,安陆的日军一到,自然能解救丁子璜。”武尚天说,他其实很清楚,靠汪清海救人,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第六师如果今天动了,将会给新四军带来很大的压力。至于丁子璜,得知消息后,想必也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只要丁子璜能坚持到日军赶来,反而可以打新四军一个伏击。
“慕云,你跟这个武尚天的关系怎么样?”时栋梁陪着朱慕云出来,问。
“我负责的二处,归他分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朱慕云说。他必须清晰的向时栋梁表明,自己与武尚天的关系。
第六师虽然战斗力不高,汪清海为了保存实力,几乎不可能出兵。但是,他还是要尽到自己的努力,争取让第六师,不要受武尚天的影响。
“那就好。”时栋梁点了点头,如果朱慕云与武尚天是生死之交,他肯定会劝说汪清海早日出兵。既然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坪坝古城有几百年的历史,坚不可摧,周围有一道水城,除南门临漳河之外,三方都有大堰和水壕。共有六个大城门,其中有两个城门水陆不通,仅有东、南、西、北的四个城门有人行通道,除水城之外,在壕沟外面还有一道茨城。由于城墙坚固,所以在第二次革命时期我红军围攻三天三夜仍未攻克。
昨天下午,湘豫鄂挺进纵队就包围了坪坝,虽然已经包围,边区党委为了减少损失,扩大兵源,一直坚持政治攻势,劝丁子璜投降。而丁子璜仗着有日本人和中统撑腰,表示坚持固守,死不投降。
丁子璜认为,坪坝城墙牢固,地势条件好,我军难以攻克。因此,执迷不悟,仍坚持反共立场。况且,史希侠已经答复,日军很快就会增援,到时候里应外合,将新四军歼灭在坪坝城下。到时候,丁子璜不但会在日本人那里立下大功,就连重庆那边,也会对他重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