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的话,日军特务部是要干预的。让朱慕云有些意外的话,他总感觉,信上的字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朱慕云还要看的时候,被一名巡捕夺了过去。这是他们的案子,就算朱慕云是政保局的人,也是无权过问的。这种事情,朱慕云自然不会强出头,他并没有看出端倪,还是走正规程序较好。他一直在想的,是刚才信上的字迹。
朱慕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而且,对字迹也有研究。他能私刻公章,做到以假乱真,没有点功底是做不到的。只是,一时之间,他还想到罢了。
“一百根金条,我没权限拿出来。”于心玉说,虽然她是费利克斯的助理,但是,想要拿这么多钱,必须费利克斯亲自出面。德意志洋行的钱,都存在麦加利银行。
“那怎么办?”朱慕云说,绑匪只认钱不认人的,没一百根金条,他们真的敢杀人。难道说,这种事情,还能打张欠条,等费利克斯回来后,再把钱补上么?
蓦然,朱慕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就是欠条。这封信的字迹,他在欠条上见过。好相聚的韩之风,给自己写的欠条!
原来绑架费利克斯,是九头山的土匪干的。想通此节,朱慕云豁然开朗。怪不得绑匪胆子奇大,原来是九头山的杰作。一百根金条,对一般的绑匪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些。可是九头山的土匪,有数百人,一百根金条,对他们来说,不算狮子大开口。
“我也不知道。”于心玉心乱如麻,哪会有什么好办法。
“先凑钱吧。”朱慕云说,对费利克斯这样的黑心商人,他可没打算帮忙。就算帮忙,也得有好处拿才行。
费利克斯没答应给朱慕云回扣,朱慕云自然不答应。既然不能在军火交易中拿到钱,恐怕这次费利克斯绑架,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这么多钱,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去付赎金。”于心玉又说道,她知道朱慕云是政保局的人,比洋行的这些人强得多。如果要与绑匪见面的话,朱慕云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你们能拿得出一百根金条,我去交赎金也没关系。但如果钱不够,我担心绑匪不但会撕票,甚至连交赎金的人,也一起杀啊。”朱慕云见到旁边巡捕要说话,突然提高音量。这种事情,他当然乐意去做,但不能被巡捕抢了生意。
朱慕云的话,让那些巡捕停住了脚步。既然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他们自然乐得如此。毕竟事情做好了,不会有人感激他们。但如果搞砸了,真的会丢命。
于心玉与洋行的大班商量,老板不在,他们只能拿出洋行的现金,最后经过统计,折成金条,也不过二十根。剩下的八十根金条,只能等到费利克斯回来后,才能支付。
朱慕云觉得,二十根金条虽然少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好。朱慕云一直在计划,明天见到九头山的人,应该如何与他们瓜分。
但在第二天,朱慕云到镇南五金厂,向李邦藩汇报工作的时候,收到通知,特高课已经介入此事。
费利克斯毕竟是德国人,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不但法租界承担不起,就算古星的日军,也会受牵连。本清正雄亲自过问此事,德意志洋行的金条不够,剩下的八十根金条,由特高课垫付。当然,交赎金的人,自然也不再是朱慕云。
“这件事,还是交给特高课较好。要不然,费利克斯有什么闪失,你是承担不起责任的。”李邦藩劝道。
“特高课能出面,当然最好。”朱慕云微笑着说,但心里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昨天你一直在法租界,一处的行动,有什么进展,恐怕还不知道吧?”李邦藩问。
“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问了六水洲的余国辉,一处昨天并没有送人过去。后来我又去了缉查二科,警卫也说没有收获。”朱慕云说,这是他昨天布置的工作,哪怕再晚,也要落实。要不然,早上怎么向李邦藩汇报?
“一处抓到的,是军统古星站行动队的副队长,现在,已经担任一处行动科科长。”李邦藩说,虽然王志坚没有收获,但孙明华还是履行了诺言。
“昨天还是军统的行动队长,今天就成了我们的行动科长,孙处长本事不小。”朱慕云微笑着说,与其说他是赞美孙明华,不如说是讥讽王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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