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却始终不见任何地方出现一个“镖”的字样。
站在大堂里,便能隐约听到后院二进的院子里有呼呼喝喝的练武之人的喊叫声了,杨怀仁本想多走几步探过脑袋去往后院里一看究竟,却立即有个青衣缠头的镖师迎上来,询问客人是不是要走货。
“这位客官,敢问走的什么毛子?是走轮子还是走滑皮子,卜长卜短?”
杨怀仁一脸懵逼,倒不是听不懂此地的方言,而是听不懂刚才那段话里除了客官之外的任何一个字眼。
不过愣了片刻,他立即便明白了,这年头干点什么买卖的也真不容易,开当铺的有他们专用的术语,开镖局也有他们的行话,总是让外行人听不懂了,才显得他们所从事的行业高大上。
杨怀仁心说我们做厨子的就正大光明没有什么好忌讳或者隐藏的东西,不需要用另一种隐喻的字眼来表达什么。
兰若心见杨怀仁的面部表情,便知道他又听不懂了,怕什么话从他嘴里忽然冒出来露了身份,忙凑上去在他耳边小声解释。
“他说的是镖局这一行的唇典,也**点,也就是他们这一行专用的行话、黑话。目的是防止外人听了客人和镖局之间的秘密去。
毛子就是钱,这里也可以指你要委托他们镖局押送的货物,轮子就是走陆路,滑板子就是走水路,卜长卜短,就是问你要押送的地方远近了。”
你姥姥的,杨怀仁听完了兰若心的解释心里对那个青衣的镖师骂道,出来走江湖的没一个会说人话的,整出这么多鸟语来也不知道干毛。
还什么滑板子是走水路,难道你在江河湖海里玩滑板不成?也不怕淹不死你被河里的大王八给你叼了去,靠!
杨怀仁张嘴想回那个镖师的话,一琢磨人家说黑话,自己说大白话,好像自己有点山炮似的,用眼神给身后的兰若心示意了一下,让她答话。
兰若心早想好了他们今天是装扮成有货物要委托龙门镖局来押运的商人,不好让人家觉得他们太懂江湖上的事情,可又不能像是第一次来光顾镖局的生人露了怯。
他稍作思考,便指了指杨怀仁,答道,“这位客官是个海拉子,有批漆了红要送到东京城,不走天高,走哈武板子,不唱戏,不拜神堂,详细的情况,还要请你们当家的出来商议。”
那青衣的镖师听了兰若心一席话,眼睛瞪大了一些,重新瞅了瞅他们四人,这才抱拳说道,“客官稍待,我便去请我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他转身走进了后院,很快便有几个丫鬟端了茶水点心出来,等中堂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的时候,憋了好久的杨怀仁这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啥?”
兰若心小心的四周察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偷听,才掩嘴一笑,对杨怀仁身后的扬了扬头,“你身边有不是还有能听懂的吗?”
杨怀仁扭头看了一眼和他一样懵逼的天霸弟弟,立即转向了小七,“你来翻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