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赌博,他也要放手搏一把。
出于对一个老人家的尊重吧,杨怀仁下马了。客客气气走上前来,给赵宗晖叉手施了一礼。
赵宗晖有些错愕,可眼神里的惊疑也是一闪而过,便立即露出了笑脸,也叉手回了一礼。
赵仲璲有点看不过去了,凭着他家濮王府的地位,怎么姓杨的小子上门来捣乱,还带着兵士如此狂妄无礼,他爹怎么还跟他相互拜上了?难不成还真要把他当成了王府的客人不成?
杨怀仁接了赵宗晖的还礼,却没有多行半礼,他也懒得跟赵宗晖斗嘴耍花腔了,这老狐狸毕竟不是他儿子赵仲璲,跟他要斗,也不会在嘴上这么简单。
“濮王爷,咱们有话直说,我就问你一句话,要是大宋的将士们在前方卖命抗敌,后边他的家人受了某些人的欺负,这事该怎么算?”
赵宗晖脸色一阴,似乎立即就懂了,不过他也没有因为杨怀仁这么直白的质问似的口气而动怒,而是反问道,“照通远郡公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杨怀仁从他那一刹那的眼神里,便明白了他的猜测不假,赵士暅想趁着杨家有了危难,便想借机侵吞霸占杨家的产业,肯定不是赵士暅这种纨绔子弟能有的眼光。
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想出那么一条理由欺骗杨家的女眷,还指使赵奎领人大闹杨府逼迫杨府就范,更不是赵士暅这种阅历和智商能想出来的主意。
赵士暅的背后,肯定有人指点他这么做,从目前来看,杨怀仁的判断是准确的,赵仲璲并不比他的纨绔儿子强了多少,他们的主心骨,只能是赵宗晖这个老狐狸。
杨怀仁也没有心思跟他踢皮球了,直接大声说道,“要我看嘛,这跟通敌没什么区别,应该开刀问斩!”
这几句对话,杨怀仁故意扯着嗓子说得特别大声,让他身后的将士们和围观的群众们都听得十分真切。
将士们对杨怀仁的看法是十分赞同的,这些边军的将士们,成了家的有妻儿,没成家的也有父母,他们在边地守卫边疆,若是他们的家人在老家还受了欺负,那就是他们最担心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将士们义愤填膺,围观的百姓们似乎也有同感。
虽然以往边军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事迹,百姓们也对他们有些看法,可如今通远军在环州大败了夏军之后,百姓们正是群情激昂的时候,听了杨怀仁的话,自然也就站在了他的一边。
赵宗晖见杨怀仁身后的将士们和围观的百姓们情绪被这么一句话调动了起来,脸色有点阴郁。
他会看时候赚便宜,看来杨怀仁也不是个好惹的货色。只不过赵宗晖似乎觉得这话和他没有关系,装出一副茫然样子问道,“杨郡公这是受了谁的气,不如说出来,本王愿意替你做主。”
杨怀仁哈哈大笑,随即愤然说道,“濮王爷,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老司机,就别装清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