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既然廉希宗把他看做了廉复当年一样,受了神仙指点的人,那么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好了,没有必要解释,因为要解释的话,又要废脑子去编另一个故事。
廉希宗实在是个有趣的人,当他知道杨怀仁所谓的经历之后,心中竟想着若是杨怀仁和他父亲当年的经历有些相像,那么这位从人世间选一个秀才传授天书的神仙,是不是同一位神仙呢?
如果是同一位的话,按辈分算起来,那杨怀仁岂不是他父亲的师弟?那他不就是自己的师叔了吗?
廉希宗看着杨怀仁这张俊秀的脸,根据他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易学知识,从面相上看,杨怀仁按说是个短命之人。
但世间的事情都是很奇妙的,大悲大喜,大吉大凶,并不是截然相反南辕北辙的,而是十分相似,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
所以大凶之相的人,或许同样是个大富大贵之相的人,联想起杨怀仁小小年纪就有了现在的身份地位,确实容易验证这种观点。
“若是如此,侯爷便应是老汉的师叔了。”
廉希宗恭恭敬敬的说了这么句话,然后便要跪下去。
杨怀仁见状忙扶住了他,一张脸比苦瓜还苦,“老伯,这是哪里话?小子怎么敢自认是您的师叔?这可折煞小子了。”
廉希宗说道:“侯爷和先父同拜仙人为师,论起来自然是师兄弟关系,那么老汉喊侯爷一声师叔也是情理之中。”
杨怀仁可吓坏了,忙解释道:“不合情理,令尊和小子拜的不是一个仙人,令尊的师父教授的是世间万物之理,是大道理,小子拜的是一位仙厨,教的是油盐酱醋的小道理,分属不同的门派,谈不上师兄弟的,呵呵。”
大冷天的杨怀仁急出了一头汗,这要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喊自己师叔,而且人家还是一位大隐士之子,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得的。
廉希宗想来也杨怀仁说得也有道理,虽然先父和他分属不同门派,但两人可都是被神仙选中的人,那就肯定不是一般人,即便不能以师叔待之,内心中也是对杨怀仁充满了敬意。
李格非在一旁听不见他二人在小声说着什么,但是看两人表情和动作都十分怪异,又不好走过来偷听人家讲话,只好远远的问了句,“师长和侯爷不是相约来大明湖钓鱼的嘛,怎么聊起来了?”
杨怀仁和廉希宗这才想起他们冷落了李格非,心中有些歉意,相视一笑,便走回到李格非面前,廉希宗扯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话,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李格非发问,“没想到侯爷也是个会看相的人呢,我二人只不过对此闲扯了几句。”
李格非看了看杨怀仁,实在是太年轻了,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精于易学之人。
杨怀仁也只好顺着廉希宗的话去假扮一个神棍,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打趣道:“看相也是瞎看,不过我能通过面相猜到令媛的名讳,李先生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