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沄骞摇头,“除了心口的伤口一直未愈合,其他都是正常的。”
焦司翰一听,掀开了被子,扒开了帝景珩的衣襟,看到了他伤口上那一道五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这伤口也真是奇怪,用了凝香膏半点愈合的样子都没有,可也没流血,阿珩的状态,也不像是昏迷,反倒像睡着,也不像是梦魇,只是口中一直喊着萧姐姐。”皇甫沄骞只觉得十分头疼,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他遇到的最奇怪的一个患者了。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焦司翰看着不停冒冷汗的帝景珩,叹气,“现在好好睡一觉也是好的,不然你也是见识过阿珩疯起来的样子,真的是鬼神见了,都要惧怕三分。”
对此,皇甫沄骞也只能点头应着说是。
“你去休息会,我来照顾阿珩。”焦司翰看着皇甫沄骞下巴长了胡渣子,脸色暗黄了许多,眼皮都青黑了,显然是累坏了。
皇甫沄骞也不勉强,起身让了位置,自己在旁边的贵妃榻上,就躺了下去,“有任何不对,要叫醒我。”
阿珩昏迷不喜欢别人守着,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小嫂子,别人的话,都不行。
焦司翰点头,还没说话,就听得皇甫沄骞平稳的呼吸,从旁边拿过帝景珩的披风,上前给他盖着,看着沄骞那苍白疲劳的脸色,焦司翰对此很心疼,不由得伸手去抚平他那紧皱着的眉头,然后快速的缩回了手,回到了床边,守着帝景珩。
是夜,初春的夜晚,依旧凉的很,一轮弯月似有似无的挂着,就好似挂在了窗外。
焦司翰守着帝景珩,发现他面色痛苦,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忙喊着,“沄骞。”
皇甫沄骞本就睡的不沉,在听到帝景珩的痛苦声时,便醒了过来,焦司翰刚喊完,他已经到了床边,先是给他把脉,发现他的内力真气乱的很,就好像要走火入魔了一样。
“沄骞,阿珩怎么了?”焦司翰忙让了位置,看着帝景珩痛苦的样子,焦急的问道。
“内力真气很乱,好像要被什么给挤出丹田。”皇甫沄骞把完脉,就掀开了被子,那扒拉开的衣襟,长长的伤口,就在眼前。
“阿珩的伤口……”
只见帝景珩那五寸长的伤口,此时裂到了十寸长,裂到了肩膀上,裂到了腰腹上,而且还呈裂的趋势,可奇怪的是,就算这样裂开,也没有流血。
“凝香膏。”皇甫沄骞看的心惊,忙说道。
焦司翰帮着把旁边有的凝香膏都抹了上去,可是那伤口还是越裂越开,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拿着刀,要给活生生的劈开一样。
“没用,凝香膏没用。”抹完凝香膏,伤口还在继续撕裂,前面是上下裂,现在已经是呈左右开始撕裂了,现在是多条开始撕裂。
此时,帝景珩的身体,像干旱已久的田地,风一吹,太阳一晒,就全部裂了开,一条条,交叉相错着,看着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