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围都黑遭遭的,并没有火把照明,所以隐约只能见到来人的外形轮廓。
矮小的身形双手叉腰,雌雄难辨的嗓音,头顶上好像还插着什么东西。
不过,太黑看不清楚。
容安歌听到此人的说话,很不争气的笑出了声。
这种俗套的山匪打劫的话,也太蠢了。
这应该就是朝廷一直在剿,却一直僵持不下的浮土山山匪了吧。
那人听到有人笑他,立马就不爽了,拍了两下手,他身后出现了几个拿着火把的人,一下子把周围给照亮了。
只不过林渊早已把容安歌给挡在身后,所以他并看不清笑他人的脸。
“笑什么笑,居然敢笑小爷,你是哪条道儿上的,还不赶紧报上名来。”
容安歌还是忍不住轻笑两声,他借由火光看清了刚才朝他们打劫的人。
一身的粗布麻衣,小脸上也沾着许多泥土,看不清容貌,头顶上还插着俩鸡毛,身手还背着一个大斧头。
这矮小的身子活脱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他不忍打击那人,只要用着温润的声音道,“本……我只是和家仆途径此地,迷了路,小弟弟你这斧头容易伤到自己,下次让你家大人收好了。”
那人听到容安歌唤他小弟弟,立马炸了毛,“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小爷叫贺烟,是这浮土山山寨的主人,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像屎一样臭。”
林渊听到此人一直辱骂自己的主子,举剑对着前方的几个山匪,“放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容安歌并没有恼怒,相反,他觉得这个叫贺烟的人很有意思。
一个看上去应该只有十多岁的孩子,竟然是这浮土山的山匪头头。
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就是贺烟?”
贺烟双手环胸,抬起下巴,“是啊,小爷就是贺烟,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不敢露脸,躲在你家仆人身后说话算个什么事儿,有本事出来和小爷说话啊。”
容安歌闷笑一声,从林渊身后走了出来。
当看清楚人家的面容后,贺烟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艳以及……怀疑。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嗤,原来是个白白净净的男人啊,难怪需要家仆的保护,就你这弱不经风的模样,怕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了吧。”
林渊额角突突直跳,要不是王爷拦着,他一定立刻冲上去把那个贺烟的牙都敲碎了,让他一直碎言碎语的。
其实容安歌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加上伤口还疼的缘故,所以面容看上去有些苍白,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柔弱’
“你刚才不是说要抢劫,怎么如今有和我在这儿斗嘴了,看来……你这寨主也不怎么样么。”
贺烟被他说这么一说,泥浆遮住的俏脸一红。
他扯着嗓子吼道,“小爷就是要抢劫,快把你身上的银子全交出来,不然小爷就把你和你那个面瘫仆人卖到青楼里去当小倌,你们俩这细皮嫩肉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