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鬼子的运气真不好,他手下的通讯兵不断联络着,还是联络不上松本大佐,突然就在此刻,鬼子通讯兵收到了松本大佐发来的回复:别动队已经得手,全歼支那军独立师和特务连指挥所,毁灭其卫生队和野战医院,正在朝城东撤离下来,望铃木君能够渡江过来接应,实因别动队伤亡很大,无法快速渡江过来。
铃木鬼子一看这封电文,得意洋洋的对刚才那个劝说他不要过江的鬼子参谋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做参谋嘛?这个就是答案!胆小如鼠是干不了大事的,当然也不可能独当一面成为一个军事指挥官的。”说完铃木鬼子朝那个鬼子参谋挥舞着手中的电文,显得更牛逼起来,好像他此时就是日本战神织田信长再世一样了,眼前对江岸那些正在拼命挖坑的中国士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到时候指挥刀一挥,便可渡过江去,狠狠的碾压他们即可。
镇江城南,“狐狸”从脑袋上卸下无线电耳机“哈哈”笑了出来,刚才就是他和陈婉儿冒充那个已经成为了冰冷尸首的鬼子大佐松本向铃木发出了回复的,看来铃木这个呆子已经上钩,接下来就看海子他们的了。≧,
韩非觉得以海子的一个营对付那个铃木的鬼子中队似乎有些不够,便急忙命令柳如叶带上一个营,再加上那个刚刚成立的还没用过的炮营全部拉上去打那个铃木鬼子,争取全部将那批贸然渡江过来的铃木鬼子给全部歼灭,灭灭中岛鬼子的锐气!
赵永福和李大刚他们奉命带着两个排增援丹阳的胡师长他们,赵永福对派出去的侦察兵说道:“找到鬼子的炮兵阵地和辎重部队的驻地,千万不要去惹鬼子的正面主力部队!”
李大刚一听,楞劲儿上来了,对赵永福说道:“老赵,我发觉你是越打越胆小了,鬼子的正面主力虽然人多势众,但对面还有许多胡师长的部队挡着呢,我们从他们的背后插进去,正好不是可以来个前后夹击吗?”
“你想得美!你以为鬼子部队就像****部队啊?阵地一点被突破,马上就全线出现崩溃,小鬼子死硬得很,我们才几十个人而已,即使成功突破了鬼子阵地的一点防御,也不会引起鬼子整个防御阵地的崩溃的,反而有可能要被附近的鬼子给团团包围住,到那时就有苦头吃了,还有你还没领会韩老弟的意思,他都不让我们正面去找鬼子的麻烦,你这是要抗命不遵啊?”
赵永福这一番话说得李大刚马上就闭嘴不语了,他不是不想搞偷袭,只是在江阴炮台那里打得太累了,兄弟们都困得很,老是跑来跑去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突袭行动固然是好,但对于手下兄弟们的体能要求太高,打仗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情,但靠两条腿跑路的工夫就不少,整整一天都没往肚子里塞东西了,连个休息的时候都没有的。
赵永福看出来了李大刚的心思,急忙对他说道:“老李,趁着侦察兵去前沿侦察的当口,咱们凑合着吃点东西吧,等会打起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呢?”
李大刚正等着这话呢,于是命令手下兄弟们就地休息十分钟,兄弟们纷纷掏出干粮垫肚子起来,刚才为了尽快赶来这里,在半路上扔掉了不少东西,好在干粮和水没丢,要不然肯定得饿肚子的。
一队侦察兵兄弟沿着丹阳城外朝枪炮声密集的地方摸上来,此刻正是鬼子旅团向对面的****阵地发起猛攻的当口,鬼子旅团的炮兵大队全部开火,“轰隆隆”的朝前面阵地发射着炮弹,侦察兵兄弟们的耳朵很灵,马上就辨别出来方向,顺着炮击声找来,很快就在前面一处竹林里发现了鬼子的炮兵阵地!
令这些侦察兵感到更为惊喜的是,在炮兵阵地不远处的一处河滩芦苇荡里,密密麻麻堆着一大批鬼子的物资,要不是鬼子的那些卡车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侦察兵兄弟们是绝对不会想到,鬼子竟然会将辎重物资放在这种河滩野外的地方的。
但在芦苇荡周围,有一群鬼子兵在守着,这群鬼子兵人数倒不多,一个小队左右,但他们在外面挖了壕沟和工事,壕沟是环形的,很宽很深,侦察兵估计了一下,要是强攻,连坦克都不一定能一下越过去的,还有竹林边上的鬼子炮兵阵地边上,驻扎的鬼子更多,最起码得有好几百人,两道沙包工事围着,轻重机枪不少,迫击炮和掷弹筒很多,强攻估计不行,只得想办法智取。
侦察班长留下来两个兄弟们继续在这里潜伏观察,自己急忙赶回来向赵永福报告,赵永福和李大刚一听这个,高兴得合不拢嘴:“哈哈,老天帮忙,这下咱们的活儿来了。”
“鬼子防御严密,炮兵阵地外面有两道沙包工事,估计还有暗哨和巡逻队,不好下手啊,堆放辎重的地方鬼子挖有壕沟,也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守着,我们该先打哪边?”侦察班长问道。
“先打炮兵阵地,当然不是强攻,得混进去智取,只要炮兵阵地打起来,辎重那边的鬼子肯定要过来瞧瞧的,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打鬼子辎重阵地的,直接用缴获来的鬼子火炮轰击鬼子辎重阵地就行,那些芦苇荡里的芦苇现在都干枯了,只要一颗燃烧弹就能点着它们,烧掉鬼子的辎重省得我们去动手了呢?”赵永福胸有成竹道,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鬼子会将辎重物资堆放在炮兵阵地附近呢?是不是因为炮兵阵地在主力部队的大后方,又有重兵护卫把守,显得安全些?
半小时后,鬼子炮兵阵地上慢慢沉寂了下来,进攻前的炮击任务完成,阵地上的鬼子炮兵开始坐下来休息,虽然是已经初冬了,西北方“呼呼”刮着,但这些鬼子炮兵刚才拼命轰击了半个钟头,累得不行,一坐下来便气喘吁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