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
却是鲁智深大步流星的也踅至监牢门口处,他又朗声言道:“我朝陛下体念你是正气凛然的刚直忠烈,召传洒家与武松兄弟前来河南府搭救你性命,俺们二人虽赋闲得久,但凭你治军护民声名赫奕的行径,走这一遭,也是义不容辞!可事到如今你却仍恁的执拗!只今宋廷满朝文武,仍如过往那般多是奸邪,洗杀怎得干净?朝中权奸污蔑,又因宋朝昏君降旨你就伸长了脖颈等人构害,而奸党害人,必要做绝以免除后患,俺林冲兄长当年虽也似你恁般执迷,好歹受咄咄相逼后忍不可忍,如今终于活得有个出豁。
我等众兄弟共聚大义,当中还多有曾为宋廷奸邪设计构害的,而我朝陛下若是如你一般,坐视奸党迫害忠良,随波逐流只是听任宋朝昏君旨意,又怎能于山河动荡时力挽狂澜?他赵家宗室子孙,遮莫还陷在金虏手中哩!更不用说还要累害得中原多少黎民生灵涂炭!你兀自任由着宋廷昏君佞臣戕害,以为这便叫忠?这是愚忠!”
此时武松也踱将进来,先后飞起两脚,直蹬翻了冯忠、冯孝这两个本来眼见要杀害岳飞得手的厮鸟,又怒声言道:“狗贼!我朝大军先前往城内射发兵檄,已言明倘若你这干奴才若害了岳飞等三人性命,问罪诛邪,绝不相饶!若是惜命的,也尽会放不愿降从之人离去,可你这厮们怙恶不悛,倒恁的歹毒,兀自要戕害忠良!却不是嫌命太长,而必要来试试俺手中的刀还快不快!?”
不止是岳飞,连同岳云、张宪二人听得武松忿言叱骂,这才知晓冯忠与冯孝之所以提前几日动手,却是于万俟卨、罗汝楫这两个秦桧党羽逃离洛阳之后,冯家这兄弟两个眼见也要弃城奔逃前夕才奔至囚牢要痛下杀手,也完全是因为齐朝大军事先发檄文威慑,这才使得洛阳城内早就意图暗害行凶的奸邪党羽为暂留一条后路,这才使得他们三人性命能够留到今日。
然而冯忠、冯孝也万没有料到齐朝冲入城关,全面占领洛阳会如此之快,他们哀嚎着再爬起身来,眼见杀气腾腾的武松横眉怒目,他手中雪花镔铁双刀更是寒芒森森、冷气侵人,也早已骇得魂飞魄散,当即伏地叩首,高声讨饶:“诸位将军!小的实不敢触怒了天朝上国,只是受秦相公差遣行事!唯今欲对岳飞等人下手,本思付却不也是为上国除了祸患?已是陷于上国雄军手中,小的们愿归顺投降,但有垂询处也必当知无不言,便是做牛做马,也不敢有违,万望将军能留得小人性命!”
早也已冲至监牢门口处,眼见岳飞、岳云、张宪三人浑身血污、虚弱无比,被折磨得脱了形的牛皋悲恸激愤、咬牙切齿,他又听得冯孝、冯忠哀嚎讨饶说罢,如何还不知这两个厮鸟便是要害岳飞的正主?牛皋怪目圆睁、须髯倒竖,又忿声骂道:“降你个鸟!岳小师哥就算与俺们各为其主,但同为满腔热血的忠烈义士,就算做成敌手,彼此亦然彼此敬重,可卖国求荣、坑害忠良的走狗奴才,又要你何用?你这干奸厮要害岳小师哥与俺侄儿性命,爷爷又岂能饶你!?”
牛皋骂声未绝,便已暴冲至冯忠面前,立刻抡起手中铁锏恶狠狠的砸将下去。而骇得手脚癫麻的冯忠根本来不及躲闪,牛皋劈将下来的铁锏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脑袋,当即颅骨迸裂开来,红白混杂之物四下里溅射,冯忠头颅被轰得碎裂,残尸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而当即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