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先前探报,李懹也很知晓岳飞组建起的岳家军中确有一支被唤作背嵬军的部曲最是精锐,可他并不清楚背嵬军士卒的选拔之严格,所择选的军士皆是军中比武的胜者,且是其他诸部军旅都监、旗头、押队等将官军官殉职阵亡之后最直接的补充人选......
换而言之,但凡能被选拔进背嵬军的将士,无论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协同默契的带兵就能力未必就要比岳家军其他各部各级的将官逊色,遮莫单挑出任何一员将士,论武勇便未必输于当初水泊梁山共聚大义,群雄话定时各部曲一些担任偏将的头领!
面对如此精锐强军的突袭奔杀,本来由李懹所统领本来也颇具战力的齐军兵马顿时被冲得溃散,惊恐的士兵搅成一团,任何各部将官拼命大声喝骂也是无济于事,而背嵬军锐骑所过之处,继续毫不停留的收割生命,砍翻搠倒不计其数的齐军士卒,无数躯体血肉,也登时在马蹄下生生被践踏成烂泥!
转瞬之间,齐军摆布下的几层阵列便已被冲破!
而乱阵当中,本来在前阵督战贺吉怔怔的垂头望向自己的伤口。敌军来得实在忒快,很快便已有军骑直撞到他的面前,来不及闪避也只得仓促应战。而然刀枪交加之际,一柄长枪当即从他肋下刺了进去,枪锋深深插入腹中,鲜血已是汩汩流出...本来也自恃武勇的贺吉断然不敢相信,凭自己的本事就算遮拦不住敌军的冲势,可就连背嵬军区区一名小卒还不曾斩杀,反而自己便已伤及要害,且周围众多向来剽悍的麾下军卒也被轻易杀得散了。腹腔中都涌出更多的鲜血,本来贺吉眸中的光芒已经黯淡下来,此时奔涌的背嵬军骑阵当中顺手又是一刀掠来,当即削落贺吉的首级,无头残躯又喷射出如注的鲜血,旋即直倒栽跌翻下去,身子有一下没一下抽搐了数次之后,便再无半点动静......
“撤!快撤!”
李懹眼见前方岳家军锐骑所过之处一地的血肉凋零,又觑见向来与他亲近的贺吉也死在了乱军之中,他与郭矸两个,却毫无半点为兄弟报雠的心思,因为他们已然清楚的认识到就凭如今统领的这些军马断热无法与面前这支战力恐怖的精锐强军抗衡,稍在延俄个片刻,他们两人的下场也必然与贺吉没甚分别!
只一阵交锋,占领乐安县乃至对抚州西面形成侵吞之势的齐军便彻底崩溃,全面败逃,对于后面众多正被背嵬军锐骑搅杀,却也能为自己尽快逃脱起到拖延敌军攻势作用的麾下将士,李懹与郭矸也只得见死不救,并迅速率领一小拨残部从另个方向直往乐安县北面城门奔逃而去。虽然身后自己麾下将兵的悲呼哀嚎声能清晰的传入耳中,李懹也顾不得身后一片的伏尸枕藉,如今也唯有挣扎着保住命在,与齐朝其他诸部军旅会合,也才有日后讨回场子的指望。
而一路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李懹自是不免恨得把牙咬得咯咯作响,自成军以来,自己从来未曾有过的惨重损失,他的心在滴血,只这一战下来自己赖以建功晋阶的嫡系军马便已折损了一大半,且事后追究战败之责,本来意图趁着今番与宋军战事再以加官进爵,于齐朝军中把控住更大权柄的野心,也全然成了一场泡影!
可恨岳飞那厮!倒迫得俺如此窘迫,其他各支军马侵州夺县,多有斩获,俺却又如何向陛下交代?但就算你岳家军再是奢遮,我朝大举兴兵,宋廷治下处处告急,你那厮们又能救援守护得了几处?而恁般深恨大辱,我李懹早晚必报!
而李懹与郭矸率领仅剩千余的残兵好不容易从乐安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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