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战局毫无悬念的往齐朝趁势侵攻最为有利的方向发展着,众部马步军陆续渡鄱阳湖登岸,过程比先前所预料的也要顺利的太多。这也教奉李俊钧旨率舰船水师打头阵,而也顺利运载兵马登陆的权管湘鄂招抚司水军都统制杨幺又是忿恨、又是感慨的沉声念道:“果然宋廷仍是愚昧无道,赏罚不明、奸佞当道,甚水路军马大半毫无实用,只是可恨可叹,俺与钟相哥哥,却是撞见了岳飞那厮统领的宋廷军旅.......”
至此之后,齐军诸部军旅顺利州水路渡过鄱阳湖,以轻微的伤亡接连接连攻取得各处县坊军寨,张俊所部宋军一点被攻破,却是落入了一子错全盘皆落索的困境,如此也致使宋廷以洪州为中心部署江南西路地域张俊所部宋军防线的陆续崩塌。也正有一路闻讯败逃的宋军兵马,却也是时乖命舛,而与已然登岸以所向披靡之势往洪州治下猛攻的一拨齐军狭路相逢。
大批宋军兵卒心魂俱丧的败退下去,与杨沂中所部将兵与张清所率领的飞捷军相遇搏杀的激烈场面截然不同。队伍早就被冲得大乱,那些败退溃逃军卒也只能任由着奔袭杀至的敌军骑士挥舞着兵刃四下里乱砍。大多甲士溃乱不成阵势,你挤我踩的乱成一团,反而已有些军卒被冲到颠翻,命丧于同僚溃退时的踩踏之上,一时间惨叫哭嚎之声不绝于耳,似乎大多宋军将兵早已士气低迷,而根本没有决死力战的意识。更何况率领这一拨敌军杀来的那员齐朝主将身先士卒,势如破竹的撞杀过来,而与己方那员本来便仗势贪饕无厌,根本无法教所部宋军诸部臣服效命的主将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至于统领着这一路宋军的主将,却正是张俊的嫡系心腹,而于正史中更是曾按奸相秦桧密令,于岳飞被冤杀之后曾受重任接管统领岳家军要职,甚至以宴请各路将官为名,而用毒酒害死教秦桧忌惮的大将牛皋,反而之后得赐封太尉衔,死后还落得追封厚赏的田师中。
然而如今时局的走向虽已然出现转变,在这个时节的田师中,也仍是得方今官居浙西江东宣抚使的上官张俊撑腰,虽并无统兵之能,但是擅长谄媚、巴结权贵,向来凭着其他同僚拼死卖命而自己得雨露均沾,全因善于巴结迎奉,甚至更能受加倍的重用厚赏。但是如今沿鄱阳湖水路防线全面被攻破,田师中只得率部狼狈逃窜,终究难免与侵攻至洪州内陆的齐军相逢时,而到了见真章、动真格的要紧时候,他一时间却也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由自己所率领的大批宋军将士不受控制的拼命往自己这边溃退而来,田师中的面色也是愈发的惊慌扭曲。齐军势大,根本抵挡不住,如今也只有尽快逃脱去了,这仗也根本没法打了!
然而当田师中慌张的骤马回身,意图尽快逃亡奔走,也浑然不顾齐军将趁势大举入侵之时,他蓦的觑见这一路敌军主将奔袭冲杀之势依然势如破竹,因其身先士卒长驱直入,也教田师中依稀也能往前他身后所亮起那迎风招展的军旗......
而那几面军旗上分明绣的字号则是:“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平南镇抚大将军牛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