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面上诸般船犁碧波,浪花飞溅,来往箭雨交织,时不时双方将士也不免中箭毙命。较之其他宋朝水军部曲,由时俊所指挥的平江许浦水师很明显船舶装备更显精良,而编制内各部水班将士的战意也较之其他水师军旅更为高昂。
毕竟本来沿江水路要隘布防的宋廷水师,又抽调出相当一部分军力集结前去协助岳飞等宋军剿除洞庭湖钟相反军。平江许浦水师本来便是仍驻防于长江入海口附近水域,以防万一而防备齐朝水军的精锐军旅。明州、秀州等有水军驻防的临海州府虽然失守,可只要兼顾防备北面江淮区域敌军,控扼江口要隘之处的平江许浦水师还能保持战力,攻占沿海水寨的齐军随时也将会因孤悬于敌军势力的夹缝当中,无法水陆并进、立足得稳而不得已选择撤退。
相反的,平江许浦水师倘若被消灭,齐朝水师沿长江经常州、润州、江宁府水路肆无忌惮的向陆上施加压力,两浙路东部军州面临由齐朝水上、陆上的施压进逼,也必然是朝不保夕!
直当船舶与船舶之间闷重撞击声乍起,双方水军先头部队纠缠在了一处。轻型战船上水班军健,水军死士之间的殊死博杀也已是不可避免。平江许浦水师方面先发的非但有旁设四轮、每轮八楫,以四名水手踏轮使得船行神速的飞虎战船也直撞入前方的水战区域,而时俊也依然声嘶力竭的高声喝令,指挥后阵的舰队不断调整着阵型与冲驰的角度,而意图尽快抢占得上风。
终于在滔滔大江上的一侧,双方水师的大型战船也是愈发的临近,而宋军水班将士高声吆喝着,一同发力骤然拽动其矗立于甲板上形如大桅的拍竿,而下有辘轳,以绳索绕贯辘轳和吊竿顶部的轮轴转动,高悬空中于的重石锤也已然对准了敌舰,随着辘轳骤然轮转,沉重的石锤也立刻朝着齐军战舰狠狠凿落下去,那般势威,也是当者立碎!
也与宋军绞杀成一团的齐朝白河水师当中,统制官韩凯嘶声喝令时骤然间便见眼前一黑,他竟然觑见由对面敌船上吊竿施发的大锤朝着自己这边骤然砸落下来,也慌忙侧身闪避得过。甲板上登时木屑炸裂四溅,有几员水班军健猝不及防,当即也被落下的石锤砸得骨骼尽碎,战舰剧烈的晃动起来,若是轻型规格的水战船舶,恐怕生生挨了这一两记拍竿重击,船体也将立刻被砸得断裂沉没!
韩凯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时,却又觑见迎面一片密集的箭矢袭射而至,眼见再躲闪不及,韩凯啐骂了一口只得挥刃格挡。然而又是片密匝匝教人闻之心悸的簇刃贯透血肉的闷响声起,韩凯浑身被开出数处血洞,与周围十几名白河水师兵卒也立刻扑倒在血泊当中,也再无法爬起身来!
然而似这等利用战船上吊悬的重石锤击器突然猛砸,以石锤拍击砸碎敌方战船而有力的水战时近战打击兵器,齐朝水军战船上又怎不会配备?其余白河水师大型战船拢将上去,高逾五十尺,且分置于战船前部、后部、左右两舷等位置的大型拍竿也有水班军健猛力拉拽绳索,轮轴转动,拍竿上所吊悬的重石锤击器骤然朝着宋军战舰轰击砸落,一举也有几艘大型战船遭受重创,眼见也要断裂沉没下去!
非但是拍竿炮击,双方弓弩来往、投掷火器。无论是宋军、齐军哪一方接连遭受重击的船舰在立刻激烈起来的水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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