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立国建制,众兄弟按功受封之前,本来是一军正偏将佐,出征时常搭档的朱仝于银州野外战事负伤须休养调理,如今孙立倒是牛皋协同出战。而孙立性子也更是沉稳,眼见牛皋甫一交锋便已占得上风,也并没有急于立刻拍马上前并那金军主将一个,反而截断了可供完颜撕里忽的去路。如今眼见那厮果然试图策马与牛皋拉开距离,孙立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截杀上前,将完颜撕里忽限制在有限的空间内而游走不得。
便是如今局面已是九死一生,好歹也要力战至最后一刻!
完颜撕里忽绰刀的手臂虽然仍是不住的缠斗,可眼见对面那淡黄皮面的敌将也已绰枪攻来,他满面的凶光,催马也直冲上前。然而完颜撕里忽虽也没打算能活过今日,却也并没有一味的莽撞冒进,自己也只得绰着腰挎的佩刀厮杀,马战上但凡遇到长枪这等兵刃恐怕占得甚么便宜,可只要能拼死欺到他近身处,那么长兵器反而不及收势,也未尝不能奇袭尽快搠杀得这南蛮子得手!
飘忽不定,直搠劲势却如惊鸿闪电的长枪已然从孙立手中探出,然而雪亮的枪影已映在完颜撕里忽脸上时,他的身形蓦的一矮,竟干净利落的一记镫里藏身,本来近咫尺的长枪顿时刺空。完颜撕里忽骤然间又挺身而起,他脸上的神情极是狰狞扭曲,双眸中还闪烁着怨毒的火焰,同时大喝一声直朝着看似中门大开的孙立劈斩过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而锋利的钢刀疾斩而过,却被孙立侧身一让,从他肋窝下划将过去。完颜撕里忽收势不及,非但劈了个空,两骑错身而过的当口也正俯身于孙立一侧。完颜撕里忽蓦的心中咯噔一下,当他惊觉不妙时,便听得耳畔间有人说道:“你这厮以为险中求胜,欺到俺近身处便能得手?却不知诱敌撞将前来,也更是我善使的本事......”
孙立沉声说罢,并没有似寻常那般被那悬在腕上,而是挂在腰后的虎眼竹节钢鞭已被他提起,随即狠狠的砸将下去。完颜撕里忽的头颅硬生生挨了这一记,头戴的浑铁兜鍪登时凹陷下去,他的天灵骨也当即迸裂,鲜红的血液直顺着头盔下沿流淌滴落,几乎覆盖住完颜撕里忽的整个面庞,他本来兀自带着不甘之色的双目也如金鱼般凸将出来,随即跌撞坠马,当场毙命!
而手绰双锏,急喇喇拍马而至的牛皋眼前被自己迫得险象环生的金军大将倒被孙立一鞭打死,他脸上也不见如何气恼,而是扯着嗓门笑说道:“倒是孙立兄弟奢遮,这大功被你争了去,不过既兄弟也取了这厮性命,再有甚打杀鞑子大将的利头,也就留给俺罢!”
孙立见说于马上微一欠身,一边同牛皋立刻又往周遭杀去,指挥麾下将士扫清其余金军甲骑,一边又道:“若非兄长神勇,已迫得这厮技穷,我又怎能一击制胜?也全因眼下战事要紧,不可延俄,周围尚有不少金虏余孽,多少战功,也一并尽可取得。”......
随着完颜撕里忽、仆散浑坦这两员金军大将先后战死,其余那些如负伤野兽一般死战的金人甲骑面对周围一排排凶猛突进的齐军精骑厮杀得更是伤亡惨重,多少将兵浑身俱是血污,挂着几处创伤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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