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钦佩折服,直感叹对方竟如此威猛奢遮。
因为从斜后方率部后发先至的齐军大将,听说是因南朝宋廷战线收缩,而直从河东路调拨而来的御前马军四厢都指挥使,兼河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牛皋也是身先士卒。他手中双锏挥动起来时,前方敌军无论是身披重铠还是架盾格挡,那一锏狠狠劈将下去也总能击砸得火星迸溅、碎铁迸飞,撞见他的金军将兵伴随着身上铠甲凹陷,也无不是骨碎吐血、接连倒毙。兼之这牛皋虽然看似也如那索超一般的好战粗莽,实则他统御兵马更是张弛有度,由他统御的兵马协同作战的也更为默契,化作一股钢铁洪流,但见寒芒飞转、血光四溅,当面之敌也皆如刈草般纷纷倒地毙命!
而牛皋在移剌成看来,于燕京方面、辽东方面等众部军旅会师之后在攻占沈州周遭县镇时便已展现出过人的带兵能力。共同都是要为齐朝征战厮杀而以建功立业的武将,彼此间也难免有些相互比较的心思,通过一段时日的协同作战,这也教移剌成看来倘若要与索超这等更倾向于摧锋破阵的斗将决个胜负,与其对阵不可大意而自己应会占得上风,但是倘若假设要与牛皋在战场胜过对方,恐怕也是相当的棘手......
加上先前还有调拨至辽东保州地界的袁朗、縻貹、奚胜等善战将才...虽然早知陛下招贤纳士、招抚群豪,也必然能成就大事,可是在南朝宋人当中竟然也有如此多智谋勇烈之士,得陛下招募归心,如今志同道合,这倒也仍处于于俺的料想之外......
移剌成心中寻思时,如今已是在沈州乐郊城内进行巷战的攻守双方战局形势也已愈发的明朗。诸部齐军雄军沿着市井街巷包抄掩杀,不断的往城郭中心处推进,少数残存负隅顽抗的金军守兵已如激浪怒涛当中陆续被打翻吞没的落叶也似,根本无法阻挡各部齐军环攻侵吞之势,就算仍绝望的试图抵抗,也仍旧无法改变戎卫的州府治所即将沦陷的事实。
而此时披着重甲冲阵厮杀几番,杀溃了几层城内金军阵列的牛皋眼见大局已定,也没有再急于率部冲驰清剿,倒也有几分统军主将的模样调遣部曲,准备安抚城内各部百姓。准备教众部将士做休整整顿,毕竟取下这沈州治所乐郊城之后,大多军马也务必须尽快进发,与其他各部齐军同僚协同,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尽快攻取辽东地界金朝治下的要紧去处辽阳府。
毕竟辽阳府非但是辽朝五京之一,且金袭辽制仍以那重城为东京路之下首府,先前也曾听闻自家哥哥、方今陛下当初仕宋出使辽朝时也曾经历过那个去处,好歹幅员三十里,府城高两丈、位于东北隅的内城城高三丈...倘若据城死守的金虏军马仍要据险顽抗,那么的确也须集结得几拨重兵前去,就算是早晚必破,若要速取也不知会折损得多少兵马。
然而牛皋这边正在乐郊城内一处长街上来回观觑战局、调遣麾下诸营兵马各行其事之际,有快马骤来报说军情。牛皋见说后也蓦的惊异道:“甚么?辽阳府已献城投降?那边按那干金虏降臣所言,却不是说多以女真为主的守军?那的主将倒也轻易的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