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扯吴乞买的胡须...当初完颜阿骨当面硬忒辽天祚帝时都还没如此当面羞辱一国之君......虽然这件事也缺乏有足够的史料明证,但那合不勒想必还真就有些狂悖傲气,就算如今气候未成,休说是金国吴乞买皇帝,便是你萧唐老子也敢主动招惹!
不过大漠中蒙兀室韦诸部形势复杂,遮莫哪支部族的首领还真就会有犯浑犯愣的,讲道理不听、给好脸不要,偏要先来主动招惹你探探底细。亦或者说...萧唐忽的心思一动,又念道这会不会又是目的十分明确的劫掠骚扰,而并非只单纯要抢掠那些物资辎重?倘若真有厮鸟蓄意要破坏己方与乞颜部等蒙兀室韦族群之间的交涉谈判,又有谁会从中得利?
不管如何,也仍是要先揪出到底是蒙兀室韦各部当中到底是哪一支部族当真敢主动前来薅恼。直待抓住正主之后,既然不想好生心平气和的谈,那就只能换刀枪与你这厮们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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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集在同一时刻,临潢府以西二百里地界的草原却正进行着一场恶战,大批的牧民催马从高可齐腰的野草间奔腾驶过,纷纷高声呼喝,来回绕圈奔驰盘旋着,并注意着看看被他们围在中心的齐军兵马动向。
而那些草原牧人当中也只有几人着简陋皮甲,其余大多骑手也都是披着破旧的兽袄,然而他们各个骑术精湛,便似是一群野狼有条不紊往中间一队队辎重车仗,以及在旁戎卫的守军冲击过去。然而几轮的侵袭之后,当中有个部族头人被一员齐军骑将生生拦截得住,但见迎面杀来那敌骑使得一柄铁枪大开大阖,势如狂风暴雨,那个蒙兀室韦部族头人浑身也带着一股凶狠和野性,与那员齐军骑将走马灯也是的纵骑驰骋游斗得也愈发的激烈。
“狗鞑子!倒是给脸不要,偏生要来讨死!你以为便只有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鞑虏厮鸟擅骑马?俺于西陲边庭抵御党项夏人厮杀,当初于陕西地界力抗女真厮鸟时,能骑善射的鞑子也杀的多了!”
呼延通厉声怒喝,旋即又是一枪狠狠搠将出去,却被与他厮杀的那个部族头人抡起手中马刀生生荡开。可是对方似乎也并没听明白他所骂何意,反而也是一连串的蕃语骂将回来,呼延通也是不知所云。两个人鸡同鸭讲,而手中动作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彼此尽往对方身上致命的要害招呼过去。
然而方才彼此率军纵马游弛冲杀瞧得不真切,但此时两骑捉对近身厮杀的过程中,呼延通蓦的也注意到了与他交锋的这个游牧头人似乎也明显有别于先前时日所见得的一些蒙兀室韦部族民颊大颧高、鼻平唇厚的普遍形貌特征。但见那厮生得高鼻深目,皮肤也较为白皙,而眉宇神情也倒仍有股大漠上游牧部族的剽悍凶气。呼延通奋力又是大喝一声,把手中长枪横扫过去,而那部族头人勒住缰绳催骑顺势一闪,与呼延通错身而过后旋即快马加鞭,一下子又蹿出了好远,似乎也无意再与呼延通继续缠斗磨耗下去。
“狗贼!休逃!”
呼延通一边骂着,立刻催骑衔尾在后面穷追不舍,此时也正咬牙切齿的想到:这些时日已遭突然撞出这些鞑子来往骚扰了几遭,好歹也要擒住几个厮鸟,且看这厮们到底是甚么来路,偏生要来捋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