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对我有利,但是你如今果然是要做恁般里通卖国的勾当,只不过暗通的从金人换成我罢了...既是如此,或许你的下场,应该也将要比眼下你这厮赌咒所说的甚背疽恶疾、死于非命凄惨得多......
萧唐心中念时,直待得许起身的秦桧、王氏微垂头颅,而小心翼翼的拿余光朝着正殿前方看将过去,所看到端坐在正首的萧唐,乃至恭立在一侧的燕青脸上却都是挂着温煦的笑意。
“秦相公,只待布置妥当之后,看来你我也阔别也是在所难免。而以秦相公的才干学识,返至宋廷后也必然平步青霄,功名富贵不可限量,何况奉陛下旨意,我等也未尝不能为秦相公提供几分助力...呵呵,只望秦相公得尊崇显贵时,也莫要忘了此间旧识才好。”
而已得过萧唐授意的燕青见势上前,又笑颜笑语的寒暄时,秦桧倒识趣,他那张本来还算是儒雅端正的面孔顿时又笑出一脸的褶子,随即又连声说道:“燕相公恁如此说,却是折杀小可了!恁如今是陛下御封的内务府司署公事总管,身兼太子少师恁般要职,朝中二品大员的身份,小可又何德何能,一直以来蒙恁多般照托?陛下皇恩浩荡,而燕相公待微臣情分亦深过沧海,但凡能有补报恩德之时,小可也自须当衔环结草以报之!”
燕青兀自笑吟吟的于秦桧客套一番,然而他脸上虽然仍挂着笑意,但于秦桧、王氏夫妻两个点头哈腰之际面色也似仍不免一沉。
看得出来,生得玲珑心窍燕京就算再是擅于接人待物,面上仍须给这厮好脸,但与秦桧接触久了,早深知其为人秉性之后,燕青再与他言不由衷的扯些场面话也不免有些犯恶心......
直待秦桧、王氏又被引送出宫去,也得护送相送一并上了厢车,准备回府收拾家当已准备上路启程,而赴往京东两路地界。而厢车刚刚行驶出去不久,车厢之内王氏迟疑片刻,也仍是不禁朝向秦桧低声说道:“相公...就此被送返回宋朝去,虽然也是得齐帝看重,但是毕竟萧、宋交恶,而相公暗中勾当时,稍有不慎,只怕走漏了半点风声也是凶灾临头。既然你在北朝攀识得许多贵人,若依我说,也莫不如陈情诉请留在北朝也好......如今虽说恁般说也是迟了,可是你许下齐朝所做之事...不知怎的,我心里也总是感觉没个着落。”
秦桧听得王氏说罢默然片刻,随即微微摇头,而他嘴角又已绽露出几分狡黠笑意,又说道:“这倒是夫人短视了,你以为那萧唐身边就缺我这么一个文臣么?倘若不是他早有所图,又怎会对你我如此礼待?倘若我畏惧退缩婉拒他如此嘱意,休说要遭他冷遇,却是我更不该错过这等难逢的发迹良机!既然他萧唐反了宋廷,凡是投他的,按宋廷看来便是叛逆贼子,而仍是死忠于宋的,与萧氏齐朝也是势不两立。而除我之外,又有谁能得两面朝廷重用?
如今时局,萧唐自立称帝,倒与宋朝平起平坐,官家就算势必要兴兵讨伐,但萧唐如今声势,不啻于当初女真阿骨打纵横北地之时...而后数年之内,齐、宋两国呈南北对持之势,而萧唐也更少不得我要倚仗从中与宋廷周旋,若依我意,齐、宋南北两朝各对持占据得半壁江山僵持下去,齐朝侵吞宋国不得,必然又要倚仗我暗中勾当,而宋抵拒北朝,亦少不得从中翰旋...如此于我更有大利。而就算有朝一日齐朝灭了宋室..我却又不是齐朝的有功之臣?以往眼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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