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觑声息等方面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他听候萧唐调遣,身兼战事之际来往奔走于前阵与中军走报战况的职事,如今也不免遭逢的这一拨侥幸突阵而来的金军兵马,且戴宗也深知自己非是以武艺见长,只凭他与周围若干随从,也断然无法抵挡住前方那些各个早已是杀红了眼的金军悍勇锐骑。
然而萧唐也清楚戴宗无论在原著中还是先前宋***占据水泊梁山时皆得受重用,也并非他因擅长神行法来往只做甚跑腿报信、打探声息的勾当。水浒中他招纳得锦豹子杨林,再为梁山拉拢来饮马川一脉的绿林兵马,也正是他赏识得按原本的轨迹本来应该是在叔父亡故后四处流落,而靠卖柴度日的石秀,促成拼命三郎、病关索、鼓上蚤三员好汉投从水泊梁山聚义;再赴蓟州施以巧计迫出闭门隐居的公孙胜出来相见;而后身兼重任于大名府散发无头单子,震慑住梁中书教其不敢诛杀卢俊义、石秀二人,为梁山出兵大名府争取下来时间;而于三败高俅之后,还曾与燕青结伴前往东京汴梁,合计救出被高俅软禁在府中的萧让、乐和二人......也能看出戴宗也有随机应变之能,否则单凭甚神行法的玄虚手段,也断然无法屡次圆满甚至多有意外收获的完成宋江、吴用交代下来的职事任务。
而在眼前战事一时紧急时,在这个时刻戴宗暂时没有其他义军兵马协助,无疑也要自己拿定主意,到底是就此以自己神行法的本事狼狈的往后方中军大阵逃去,好歹也有向萧唐速速禀明军情的说辞,亦或者说...自己也仍有可能在此临危应对,而化解掉这一拨金军残部将会对己方大军所造成的伤害。
“戴院长!虽然周围军马眼见便至前来截杀,可是只我等寥寥几人,遮莫也难以挡住那干鞑子兵锋!”
正当身旁一名亲随慌张的说道之际,戴宗心中却寻思道:虽说这一拨侥幸冲杀至此的鞑子早晚也要被合围屠戮得尽,可是毕竟有余孽撞阵到了此处,仍是有些出乎于意料之外,倘若教那厮们截获得那些震天雷炮石火器,只争片刻之机,也未尝不会损毁得周遭大批炮具...本来我军倚仗炮具之利直教鞑子们被动挨打,便是多能保住一处炮具,遮莫便足以教大批义勇儿郎免得亡于攻取燕京的战事......
当初我在牢狱院耳濡目染,勒索构害配军囚徒的歹行也没少做过,当初自谓于江州地界也教寻常百姓、牢城囚徒畏之如虎,可在他们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介仗着官府势要的酷吏罢了......
而后结识萧任侠,又因江湖义气要搭救宋公明,却陷得反吃罪责连累,不得已投上了水泊梁山,也是完全换了一般活法,随后受朝廷招安,江南走了一遭,又投从至于萧任侠麾下共做大事,经历得了许多风雨,凡事想得也开了,当初身为一方酷吏贪图眼前重利的心思也早已淡了......
本来也曾想着,直待天下太平之时,便是有甚升赏的官诰纳下不妨,索性寻处岳庙陪堂出家、奉祀香火,可是如今便是折在了此处,也是为驱逐鞑虏大事而杀身成仁,世人再言及我神行太保时,也不会再直将俺看做是一介在官门厮混作歹,而犯了罪责也只得落草做贼,日后挣扎着求盼赦罪招安的凶吏......事已至此,俺还有甚么放不下的?
“你们几个,速速去向萧任侠禀明军情。”
戴宗心中念罢,他笃定了心思,朝着身旁几名随从言简意赅的说罢之后,旋即身子如鬼魅般的一飘,骤然动弹起来,却不是转身朝着后方仓惶逃窜,而是毅然决然的拔足狂奔,而直朝着对面那些金军兵马疾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