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宋人如此强势的压制而怨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也当真无法再得寸进,怨毒的怒火攻心,也使得他心态已然失衡,手上的动作也有些乱了章法......
终于完颜蒲家奴因盛怒极是莽撞的一刀劈落,却听得铛的一声劲响,手中军械当即似是拿捏不住被荡飞起来,完颜蒲家奴难以再硬抗住这一记硬抗当即中门大开。杜壆手中沉重的大矛却是毫不停歇,犹如毒蛇出洞般刺向完颜蒲家奴胸膛,趁着其根本无法再无法收势格挡时锋利的矛刃轻易的刺穿他当胸披覆的铠甲,并将他的躯体搠了个对穿!
“你这鞑子的身手还算了得,若是统领一彪锐骑突袭破阵时的确也算奢遮...但是陷入如此困境而做捉对搏杀时,你这厮比起卢俊义兄长却还差得远了......”
杜壆沉声说罢,眼见对面那金军鞑子主将胸脯处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一般激溅而出,他那对圆睁的双眸中满臆的怨毒戾气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杜壆也立刻举枪一挑,当即将完颜蒲家奴的尸首甩飞到空中不久,而又直直砸落在后方阵势已愈发溃乱的金军余部当中,立刻也将三四个女真骑兵砸翻坠马!
而杜壆再举目望去,就见前面遭受诸部义军合攻围杀而坠马毙命的金军敢死将兵也是越来越多,只是今番金虏孤注一掷,发起趁夜袭击的兵马声势也着实不小。就算将这群金军骑众歼灭得尽,也是只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混战群中也仍有众多敌骑不顾伤亡,浑如发了疯也似的冲杀着。金虏居然在恁般困境下还能起这样凶猛的冲击,当真也是困兽犹斗......
杜壆心中念罢,也立刻拍马往前面冲去,他手中大矛盘旋飞舞,每一闪动必然了结掉至少一名金军骑手的性命。杜壆任由胯下坐骑长嘶声四蹄翻飞驰骋,所过之处敌骑非身上顿时被开了个碗口大的血窟窿,便是被沉重的矛杆砸得骨裂筋断,而纷纷从马上坠落毙命。
忽的有一员金军骑将浑身浴血的杀出两层队列,并发出浑如野兽般的怪吼从杜壆斜后方直催马冲将过来。由于周围喊杀声激荡喧嚣,杜壆若有所觉时似乎也略微慢了片刻,而他急待要提起长矛回身厮杀时,说时迟、那时快,忽的有一道黑影从旁席卷而至,骤然间冲至的另一员义军大将抡起手中镔铁剑猛劈落下去,一道寒芒从那员金军骑将的右臂掠过,如注的鲜血从半截臂膀喷溅洒落,一条断臂也顿时坠落在地,还没等那员金军骑将杀至杜壆近身前,他的右臂便被从旁杀至的另一员义军虎将斩落下来!
直待杜壆觑见那员被斩断右臂的金军骑将嘶嚎着坠将下马,头颅很快的又被马蹄踩踏得如同烂西瓜也似之后,他也立刻向旁边那员驰援过来的同袍弟兄说道:“想必西面妄图夜袭的鞑子也已杀得尽了,倒要劳烦孙安兄弟前来助阵救援。”
仍是战事要紧,孙安见说朝着杜壆微微颔首,也回道:“以杜兄的本事又如何能教这鞑子所乘?只是鞑子从这边冲锋势头最是凶猛,自家兄弟彼此周全呼应,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如今金虏鞑子看来也是狗急跳墙了,便是豁出性命赴死前来,我与杜兄这边不至教那厮们得逞,也只希望其他兄弟那边也安然无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