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段时日里面,完颜粘罕、完颜娄室这两员金朝开国元勋将帅频频调动麾下兵马,几支军旅合流的同时,又派出大批的轻骑哨马来往奔走,探觑萧唐所统领的大军动向。
而但凡是京兆府、延安府、渭州等金军侵吞的宋境关西陇右、关西各处州府要地,镇守军旅皆得完颜粘罕都元帅号令开始调动,大多只留微末军马仍旧把守本地。比起能亲自冲锋陷阵,且大小经历无数战事所向无敌的完颜娄室,更善于战略上统筹谋划的完颜粘罕的意图看来也十分明显,与其分兵把守各处利用城险与萧唐所部义军慢慢打熬,也未尝不会被敌军各个击破,而女真金军本来便以更善于野战见长的闻名于世,也莫不如集结主力兵马一蹴而就,筹备与萧唐西进的敌军进行一场大决战。毕竟只除些要隘地域仍须重点防备,以提防萧唐一方会调动奇袭兵马包抄迂回,按完颜粘罕审时度势,起码在这个阶段,也根本不用提防布兵于南侧的宋廷禁军......
只针对于萧唐,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除此以外,也还有一路强援,届时直要杀得你这厮们措手不及。
任何大战役之间,双方大军也免不得彼此派遣一拨拨军马进行试探攻击。非只是谋一城一隅,于永兴军、鄜延、秦凤等诸路地域金军轻骑频频出没,似乎也是有意将萧唐所部兵马往北面引去。双方所排派出几支先头部队的遭遇战,如今看来也已是一触即发......
然而几乎是与此同时,位于夏国东、西两国都之一的东京兴庆府皇城宫闱当中,却也正有个着璞头锦袄,而璞头下半露出来的刮青头皮,蓄着金钱鼠尾小辫的汉子面带怒色,并愠声说道:“殿下如今也思虑了几天,却到底是何等要如何回复粘罕勃极烈?又为何迟迟拿不定主意?再恁般拖耗下去,也须怪不得我等就此回去复命,届时殿下与贵邦可莫要埋怨要错过了这次机会,也须怪不得我金国仍履行不得先前承诺!”
那女真使臣显然已甚是急躁,然而他态度虽然有些蛮横,却也不得不稍加注意自己的言辞,因为此时与他交涉的,正是夏国第四任皇帝李乾顺。就算那女真使臣再是小觑夏国,且也不似宋、辽等大国派遣出使臣那般谙知礼数仪呈,好歹如今是奉了粘罕勃极烈之命前来与一国之君交涉,自知须也不可逾礼的忒过。
然而如今年逾四旬,面色白净,看来保养得甚好的夏国国主李乾顺眉宇间也明显带着几分愠意,他终还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非是孤(夏国开国李元昊称帝后,与宋廷上关系正式破裂,而后签订庆历和约宋朝给予“夏国主”名号,双方虽然经历数次大战,但名义上西夏皇帝对宋朝称臣,实则做为西夏皇帝在国内仍以君王自称,传至李乾顺一代时宋朝便曾遣使册封为夏国王,同时辽朝也派遣使臣册封为夏国王,而后也只是在救援耶律延禧期间被天祚帝短暂的承认夏国帝号,如今暂臣服于金,也是按例夏国君主惯例对内称朕、对外称孤)迟疑不决、不得专断,当初贵邦承诺,我夏国如能以事辽之礼事金,便许将辽西北一带地割让与我邦。
孤也已向贵邦上誓表,愿依附称臣,后依议约,贵邦许诺我夏进占宋天德、云内、武州、河东八馆地带,以及宋边庭震武、西安州、麟州、怀德军等边关要地,然贵邦却违背议约强占天德、云内等州,我军儿郎,也有折损。孤遣使质问,粘罕勃极烈却甚是怠慢!如今却又教孤遣兵马襄助贵邦与萧唐会战,焉知粘罕勃极烈是否又会食言而肥,教我夏军儿郎无谓枉死?”
虽然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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