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被利刃搠穿了胸部,伤及肺叶,使得祝永金每呼吸一口都能感觉到钻心彻骨的剧痛。然而当他再听祝彪锥心刻毒的言语时,他的脸上更是狠狠抽搐了几下,五官随即扭曲在一处,又张了张嘴,口中呵呵两声,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噗的又是一声闷响,当祝彪手中钢刀从祝永金胸腔中直抽出去时,插在他身上的龙泉红鏐宝剑随着祝永金蹬蹬后退的动作,剑锋淋淋漓漓的流淌着鲜血也被骤然拔出。祝永金踉跄扑腾了几步,手中还死死攥着宝剑,看来仍试图要从此处逃离,可是颤巍巍只走出数步,他便轰然倒落在了地上,随着祝永金身子一抽、一抽的动作,鲜血从他身下肆意流淌而出,终于他停止了挣扎,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似乎已再无半点声息......
本来自诩英俊风流的玉山祝永清,如今却是做为谄媚投从金国的祝永金遭自己的侄子两刀搠中要害,扑倒在地,死状也端的丑陋不堪。
祝彪双膝一软也跪倒在了地上,他缓缓抬起头来,向周围一时停止了动作的解珍、解宝以及众多四面包围的山魈军义军环视过去,他嘿嘿一笑,又嘶声说道:“本来...我与萧唐那厮......势不两立,可也不得不说...那贼头如今做得确是伐金大事...就算我祝彪终无法寻他报雠...好歹看在我手刃更名作甚永金的这投虏奸厮份上......将此事宣扬出去,非是我祝家卖国求荣,只有这祝永金一个投效鞑子的狗奴才...玷污了家门......可是我祝家...我祝家......”
然而祝彪话还没说完,当即也一头栽倒了下去。反教正要厮杀的解珍、解宝哥俩愣怔在当场,面面相觑一番,连同着周围众多义军步卒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这他娘的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也是陈希真一伙投从金军助纣为虐的首恶之一,而祝永金这厮就恁般与他侄子祝彪竟然相互手刃身死了?
本来憋足了劲以为还要有场厮杀的解珍瞧着不得其解,又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浑然不这力道,过了片刻,他直挠了挠头,说道:“不管怎的...祝永金这厮鸟已先是伏诛了......且教弟兄枭了那厮首级,速去向萧唐哥哥复命。还有陈希真等奸厮还未曾杀了,咱们也须立刻前去接应,调拨几营兄弟按那厮们山里踪迹寻搜。”
解宝见说点了点头,旋即又朝着祝永金、祝彪的尸首那边乜了一眼,又道:“兄长,祝彪那厮的尸身......”
“......只管割了祝永金厮鸟的狗头便是,至于那祝彪......且先教弟兄们收敛了他尸骸罢了,此间事端,以及那祝彪临死前的言语尽报与萧唐哥哥知晓,而请他定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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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真猛的一个激灵,本来略作歇酣小寐一番的他忽的坐起身,也惊得身边唯剩下的几个亲随惊慌的望将过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时,人人自危,侥幸仍旧随着陈希真在山岭间奔逃的寥寥数人神经也都绷得紧紧的。
而残余的些许人手,也从来没有见过向来沉稳从容,而总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感觉的陈道子如此狼狈。
而惊醒过来的陈希真沉着张脸,向来甚是注重仪容仪表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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