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士奇浑身猛地一震,虽然嘴角便当即渗出鲜血,可是他仍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手中浑铁棍猛地再度抡出,直砸在身侧偷袭自己得手的那个杂胡步将太阳穴上,当即也将那厮半边颅骨轰得迸裂,一对乌珠也从眼眶中凸显出来。
然而奋力抡出一棍横扫的山士奇不由脚下步履踉跄了几下,单膝又直直下坠,重重磕碰在了地上。腰肋间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衣襟,山士奇剧烈喘息着强行仍要站起身来,只是剧痛钻心,手中紧紧攥紧的铁棍棍稍杵在冰冷地面发力碾磨,咯咯作响,而山士奇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额头上面滑落了下来,暂时也仍是无法支撑站起身。
周围愈发激烈的厮杀声音,金铁相交、咒骂呐喊...各种声音清晰的传进山士奇的耳中,当他再费力的抬起头来,却觑见唐猛已然冲杀而至,也杀得满身血污,而一对凶芒毕露的眸子已恶狠狠的向自己这边凝视过来。
经历嗜血的厮杀,也激起得唐猛浑身凶戾之气更盛,他挥舞起手中偃月铜刘,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咆哮道:“贼厮!到底还是要折在老子的手上!”
沉重的铜刘朝着怒目瞪视,然而却已是行动不便的山士奇砸将下去,眼见他的头颅也要被唐猛如劈西瓜般碎裂开来。可是但听得急促的破风声响,唐猛陡觉一道森冷的寒茫如条跃起的银蛇也似直朝自己这边咬来,他慌忙侧身一闪,一柄长杆乌黑,锋尖处却是寒芒闪烁的军械与他擦身而过,犹如从强弓上离弦射出的箭矢,直扎进一名女真步卒的胸膛,余势仍是未竭,犹自往前贯射的军械旋即又将步卒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这是...标枪?
唐猛方有所觉时,一片片锐利的尖啸登时再度响起,一排排锋利的标枪旋即集又被投射而至,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旋即夹杂着叫人闻之心悸的尖啸声,劈头盖脸的又直往唐猛以及周围金军将兵的头顶落将下去。
成片锋利的标枪迅速贯穿大批步卒的血肉,金军士卒当中有些人当即被贯穿头颅,有人被投枪搠进胸腰处,噗噗噗噗的利器贯入血肉的闷响声中,余势未竭的投枪又将许多军卒死死地钉地上。然而抛射而至的一排排标枪过后,嗤嗤嗤嗤尖啸的破风劲响再度响起,却是点点寒芒打向那些惊魂未定的金军将兵,又是一片的利刃剔开血肉的劲响声同时,却是许多把明晃晃的飞刀被投射而至,而纷纷钉在了那些中招金军士卒身上要害处!
而唐猛一时手忙脚乱,拼命挥舞着手中偃月铜刘,直格挡开两把直朝自己搠来的标枪,冷不防又是一把飞刀直从他的脸庞划过,登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再当唐猛怒目望去时,眼见另有大批人人虎体、个个彪形,而做铜环铁沿兜帽,身披掩心铁甲的义军军健用街巷当中涌杀而出,在两名步将的率领之下,直朝着金军气势汹汹的投掷过一轮轮投枪飞刀过后,立刻又挽起手中上面描画狰狞凶兽的蛮牌护身,涌杀过去后立刻一面架盾格挡,一面将手中铁枪衮刀直朝面前敌军步卒猛劈狠搠过去!
怎么?竟然还有萧唐统领的贼军厮鸟踅将进城?到底又多少人马已入了城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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