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见是张所,也立刻上前恭敬有加的见礼道:“不敢劳烦张相公动问,末将便是岳飞,张相公也知标下区区贱名!”
“岳指挥休恁的说,你力矩金寇、枪搠敌酋的战绩传扬到京东路这边来,胸襟本事,日后前程自是不可限量,如何能保国安民力抗外辱于国门之外,日后也正须岳指挥这等军中后起之秀为国效死......”
张所笑呵呵的说罢,随即又对身旁那半大少年嘱咐道:“宪儿,你自幼受为父教诲,矢志学成本事将为国之屏藩靖民安土。而这位岳指挥忠心赤胆,毅然扫平外虏,只身独力枪搠银术可那等于金贼中威名甚重的敌酋,当真不愧为我大宋栋梁之才,你也须当好生向他效法才是。”
“是!孩儿必当谨记父亲教诲!”
张所之子张宪听他父亲叮嘱说罢,先是朗声回罢,旋即又径直踱到岳飞面前,恭敬见礼道:“岳大哥,你为国镇戎征伐,直杀得女真鞑子丧胆震恐,听闻得恁赫赫功绩,也实教小子万般佩服!日后只盼得能有并肩征战的机缘,也必当竭心尽力以助岳大哥!”
有些人相知相处,志向性情投契,的确也会先讲究个眼缘。而岳飞眼见张宪年纪虽轻,可是言行举止干脆利落,炯炯双目顾盼时也透着一股英武少年郎的豪气,就如同自己当年勤学磨砺,终日只盼着能将一身本事为国所用一般。是以只打眼一瞧,岳飞便已是十分乐意与张宪亲近,只是此时他心中也不免十分感慨。当初自己初拜周侗恩师为义父时日不久,而于内黄县麒麟村打熬本事期间,初次见得萧唐兄长时曾对他所说的言语,又与如今这张宪对自己倾心吐胆的话语又是何其的相似?
“只不过......”
张所忽然话锋一转,又别有深意的朝岳飞乜将过去,说道:“我听闻岳将军与萧任侠师出同门,当初他率领绿林群豪聚反朝廷时,似乎你也并未顺应聚从,而是先后去投军做河北敢战士、河东路平定军投戎......我亦曾与刘宣抚(刘韐,宋廷联金伐辽时被召为河北、河东宣抚参谋,如今得委派为两河宣抚副使)商计面北御虏方略时得河东大捷战报,听闻岳将军斩获奇功时也曾听刘宣抚赞说你当初从河北敢战士投戎时英壮果敢,且素怀忠义之心,自是合当重用提拔的军中可造之材,只可惜当初伐辽燕京兵败,岳将军又因令尊病故返乡守孝,暂离军旅,而与刘宣抚断了声息联系。
萧任侠本为朝廷重臣,却啸聚诸路绿林强寇做下造反逆行,如今倒得官家赦胥,而拜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麾下义师抗拒金贼......岳将军所从相州军旅隶属元帅府管制,如今又与金寇大军决战在即,它日扫清外虏,北讨收复河北失陷诸州。岳将军追随萧帅效命,久后固然必当能建功立业,只是岳将军算是萧任侠元帅府署管辖军将,也不知肯否受朝廷差遣调令,而能与张某并为袍泽征战的机缘?”
岳飞听罢面色顿时一凝,他如何听不出张所言语当中最为迫切要向自己问明的重点:你以后到底是要忠心于朝廷?还是只会为萧唐马首是瞻?
便是我如今大概也能体谅得萧唐兄长这些年来筹谋大计的苦衷,但我自幼义父教诲吾辈男儿志在忠君护国,又岂能辜负得家母于我背后刺着的精忠报国四字!?
当即岳飞不带半点犹豫,立刻又对张所正色朗声道:“岳某既食国家俸禄,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随投军从萧帅讨伐金寇,却也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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