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迟疑的?既然女真鞑子与那干走狗厮鸟杀将过来,自然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萧义一时失措之际,却见武松仓啷啷拔出雪花镔铁双刀擎在手中,那两口烂银也似的宝刀登时映射出慑人的杀气!武松旋即招呼一声,率先疾冲下城头上方,并对萧义朗声喝道:“率步捷军的弟兄把守住城头抵御攻城的鞑子,我且先去杀散了要混进城的敌兵,绝对不能教那干驴鸟趁乱杀入城来!”
听武松高声喊罢,萧义连忙点了点头,然而还没等他喝令麾下将士死守住城头时,便听得一阵阵疾驰的破风声呼啸而来,奔袭而至的金军弓马骑手已然拈弓搭箭,旋即施射出一排排如蝗的箭簇,有数十名守城的军士猝不及防,当即扑倒在地!
当萧义再探出头向外观望时,就见敌军大批的步军也都直冲到城墙下方,一架架云梯高高竖起,顶端锋利的钩子呼呼砸下,死死的钩在了墙头上,许多伪齐步兵喊杀着涌杀上前,或是口衔利刃、若是单臂上攀,快速顺着云梯爬将至丈余的高度。
“放箭!”
萧义当即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声,戎卫在墙头上方的义军步卒迅速排列开来,弓箭手们擎起长弓,从箭壶中将一支支箭簇搭于弦上,冷冽的招子迅速觑定或是在墙头攀登,或是聚集再城墙下方的军兵马。蓦的一连串“飕飕飕飕飕飕飕!”的箭矢划破长空的尖啸声连响,一支支锋利的羽箭顿时插入许多攻城敌军的血肉当中。萧义毫不停歇,号令守军备置守城器械,忽的道道黑影从城墙上方凌空砸下,直把那些尚在云梯上攀爬的敌军砸个正着,而直教他们惨嚎着着直挺挺坠落下去,就算摔折手脚暂时未死的,也被连续砸将下来的滚木擂石砸成一滩血肉!
敌军一开始的攻势就十分猛烈,萧义也率领着一众儿郎冲将上前,直奔城墙边处挥舞着手中利刃狠狠剁向那些勾住墙头的云梯,夺夺的沉闷响声不绝,又是一片木屑纷飞,有些云梯勾住墙头的铁钩与木梯连接处被砍夺的支离破碎,随即一柄柄长木又从墙头上猛然搠出,重重的顶在云梯上,连同着攀爬的敌军与云梯纷纷直向后栽倒下去,而又将下方的兵马砸得一通人仰马翻!
然而萧义陡然感到一阵凄厉的风声扑面而来,他立刻俯身闪避,当即便又一支利箭直冲他的头顶划过,发出“噗!”的声闷响死死扎进后面一个义军步卒的面门中。利箭仍旧不断的直朝城墙上方射去,有几支锋利的箭簇直擦着萧义的头皮、耳畔呼啸划过,身旁有两名头目一个被箭簇射进了眼眶,另一人的脖颈直接被射了个对穿,而当场被射杀的兵卒更是极多。惊魂未定的萧义不觉也已是一身冷汗,他也发现了下方那些策应放箭的女真骑手果然各个弓箭手段端的毒辣,比起戎卫城墙的守军一窝蜂也似的向下方施发利箭,那些女真骑士则似是分别早觑准了墙头上探出的身形,就算是占据了高处死守,可是只这一时间里,恐怕己方被弓箭射杀的兵卒伤亡也绝不会少于城下猛攻的一方!
忽然间,萧义又听见滚雷也似的马蹄声鸣动,他略抬起头环视张望,就见两道烟尘滚滚,又分别朝着阳谷县城其他城门直奔而出。除了如今自己把守的东门,以及武松亲自前去与城门口处敌军近身血战的北门......恐怕骤然杀来的敌军仍有足够的兵力向其他两处城门发动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