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只得弃了手中大斧,单手死死薅住缰绳,这才未被即刻被带扯着坠下马去!
完颜活女直疼得的险些晕厥过去,他心中极是惊撼,曾听自己的父亲完颜娄室说及那萧唐无论军械、拳脚本事尽皆极为了得,但是却从来未曾听闻过他会这等打飞石的绝学。而此时他再是坚韧硬撑,萧唐那边已然抡起大枪,暴喝怒喝,似凭空打下一道霹雳,又拨喇喇的催马已直撞进己方疾驰中的骑阵当中!
其他各部义军豪勇眼见自家哥哥一马当先,此时也都不必再保持严密的骑阵队形,而尽皆嘶声呐喊,也都催马往中间碾压,直要冲散女真骑军阵容深处,危急片刻的功夫,双方军马已经完全混杂成一团,萧唐、卢俊义、史文恭等当时武勇绝伦的好手仗着所向披靡的冲势反复冲击,压迫着那些负隅顽抗的女真骑士,金军骑阵轰然崩溃,渐渐的惨嚎声接连响起,再硬撑未过多久,挥洒流淌的血水早被马蹄踏得稀泞的雪泥完全染红!
完颜活女再是悍猛奢遮,此时废了一条膀子,善使的大斧也早坠落到不知何处。周围一片喊杀混乱,他忽的觑见斜侧誓死戎卫的亲随骑士连人带马被迫得连连后退,多少不及的当即被卷杀跌将下马,愣是被一批冲杀而至的敌骑挤出片空间,而萧唐手绰錾金大枪,骑乘着火红宝马旋即便已冲至他的面前。
可恨我到底还是要败在这厮手上么......不但因为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更是心中忿怒已极,完颜活女几欲咬碎满口钢牙,他阴狠的瞪视着萧唐,也情知如今无法逃脱,便无比怨毒的嘶声吼道:“萧唐!我大金尚有无数雄军猛士,南朝你终究是保不住的!我阿爹也必然会为我报雠!”
“...谁说我必要去保宋廷?若是那朝廷终究来累使天下黎民受难,那早晚也会要被取而代之的,只是宋廷不能亡在你金人手里。而你父亲的确是当世以武勇著称的猛士,也足教我敬服,只是我向来也很清楚上次相会我们只分得是胜负,而下次相见,要决终究是生死......”
萧唐悠声说罢,也不愿再与完颜活女赘言,錾金龙头口中吐出的诺大锋尖划破空气,呼啸着直搠出去,直刺穿了完颜活女的胸膛。被贯穿的身体随即轰然坠落马下,被錾金大枪死死的钉在了地上,萧唐又从马鞍得胜钩上提起寒锋陌刀,冷眼朝着周围那些愈显溃乱的女真骑士望去。完颜活女这个军中的主心骨已被一枪钉死,其余金军饶是仍有些悍猛之士兀自死战,可是也根本无法挽回局面,而在诸部义军豪勇的合围猛攻之下,一场惨烈的厮杀,渐渐的要演变为单方面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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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熊岭上下与周围地界女真、杂胡马步军的尸体堆积如山、四处堆叠,剩下只有一些无主战马游走着,时不时发出凄惨的嘶鸣声。义军将士也在安顿战死同僚弟兄的遗骸,而此役战死的任原、周瑾二将的尸身也被好生收殓。萧唐面色凝重,向宽慰安抚过二人所部相处情分身后的兄弟过后,便动身前往新扎下的营寨大帐,前去探觑种师中与残存生还的宋军将士。
小种相公拖着年迈的躯体奋力死战,拼得气竭力尽、身遭重创,此时被安置在大帐内由萧唐吩咐神医安道全速速诊疗救治,也依然昏迷不醒。而当萧唐步入大帐中时,当即便见到有一员宋将立刻起身来迎,并躬身施礼道:“未将黄友,参见萧帅!全仗萧帅率所部义勇驰援及时,才救得小种相公周全,末将万分感激。只是太原早金寇围攻依然危如累卵,不知萧帅有何打算?末将留得一条残命在,但有所能尽力处,亦甘受驱策,而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