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达葛,咱们也是随着菩萨太子抢进汴京城子立下大功的,银器财物、上好盔甲与牲口马匹等利物自须少不得咱们的,开封府那干狗子为俺女真卖命搜罗,掠得南朝女子上自嫔御,下及民家的数逾几千人,军中已有头人向菩萨太子力谏诸将得赏,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遮莫你也能赚得几个如花似玉的南朝女子暖床,可也莫要忘了也是俺们这些族户子民为你争得的好处。”
那女真谋克听罢脸上猖獗之色愈浓,他又狂声大笑道:“这是当然!随着菩萨太子南下纵横一遭,这也是俺女真儿郎应得的好处!阿虎里,你我自是性子豪爽的好儿郎,何况征讨辽狗,平定中、西京时彼此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有话直说便是。若是要向俺讨要个南朝女子,有如何不肯许于你?只是往日抢得契丹、奚人的娘们儿也没几个教俺长久看得入眼的,今番倘若能抢得来南朝宗室身娇肉贵的女子,俺可不能让人!”
一众女真劲骑又爆发出张狂的哄笑声,而那个谋克一对招子遂又直勾勾的往被押解出皇城的那些各自噤若寒蝉的后宫嫔妃、宗室帝姬身子上觑将过去,他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头似乎也发出野兽一般嗬嗬的嘶鸣声。
眼前可不止是宋朝二帝的妃子、子女,还有那些从宋廷达官贵人府宅中搜索出来的妾室千金,这一大群莺莺燕燕之中大多非但容貌娇美、身形标致,且各个惊惶畏惧,也只能任人摆布的俏人儿。出身白山黑水苦寒之地的这些女真悍骑何时又曾见过这等群芳汇聚的场面?那谋克直感自己瞧花了眼,他又伸出手来,对着那群竟放肆胡乱抓了抓裆部,一股燥火渐渐的从胯下燃起,似已是按捺不住......
而由深宫内苑的一众嫔妃、帝姬、皇子以及汴京内诸府邸中美妾贵妇所组成的队伍之中也发出一阵惊呼尖叫,不少的娇生惯养宗室子女亲眼觑见军卒手刃屠戮城中百姓的血腥场面,惊吓的几遇昏厥过去,人群之中一阵混乱溃动,很快的却又遭到范琼手下那些手持军械的军卒恫吓威逼。赵福金紧紧抱住已吓得哭出声来的赵嬛嬛,又听得在旁的赵构痛心疾首的怒声道:“国家有急,死亦何避?只恨国破家亡,无力为大宋效死以抗外辱,更恨这些投顺金人的奸贼,便是连我等帝王家子裔,也要受恁般耻辱磨难!”
泱泱大宋,却真的要亡了么?
赵福金怔然念时,却忽的听得周围混乱奔走的人群之中又爆发出刺耳的狂笑声,有个汉子面对前面倒在血泊之中的十几具尸首,以及周围那些手持锋刃上有鲜血滴落,且气势汹汹奔将过来的军卒视若无物,他如癫似狂,好像发疯了一般,而嘶声大喊道:“哈哈哈哈哈!甚么太上皇,甚么大宋官家,昏君!狗皇帝!任由着朝中奸贼贿赂公行、卖官鬻爵,而你骄奢淫佚、荒淫无道,又害得多少百姓子民走投无路?
你这厮祸害江山社稷的年头已经忒久了,外寇侵境掠害,你这狗皇帝与不成器的蠢子却恁的怯懦,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于外寇,我等百姓只为苟活做得忍气吞声的顺民,今日已经做了亡国之奴!狗皇帝,奸厮狗贼!如今你这厮们的家人子女却教要被鞑子糟蹋祸害,报应!当真是报应啊!老子却仍是恨呐,只恨明明是你们这些狗皇帝与敲骨吸髓的狗官咎由自取,却兀自要累得我等黎民同你这厮受难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