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氏兄弟言及他们也晓得自家哥哥的英名,解珍、解宝不但欣喜,胸中更有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而刘三也接着他兄长的话茬说道:“二位既是与萧任侠共聚大义的好汉,但请稍歇,待小人做了獐子肉,暖杯社酒,也好管待二位壮士。”
刘家兄弟在此三间草屋,也管待不了解珍、解宝麾下山魈军的所有将士,部曲中另有几个头目也得解家兄弟召唤来到草舍之内,刘二、刘三也立刻将獐子开剥收拾了,又筛了几壶酒以尽地主之谊。
刘二先向解珍、解宝敬了碗酒,一饮而尽,旋即问道:“我们兄弟听闻宋国皇帝宠信奸臣,也似辽朝国主那般昏庸无道,而萧任侠啸聚诸路江湖豪杰,却不似寻常绿林草寇路数,专以忠义为主,誓不扰害善良,单杀滥官酷吏,倚强凌弱之人。只是如今北面女直人势大,辽朝覆灭在即,我等穷乡僻壤的百姓也只求自保,朝廷改天换日,自也是奈何不得......可是萧任侠于宋境揭竿而起,专要与宋国朝廷作对,却为何教两位好汉引兵到这眼见要沦亡于女直人手中的辽朝南京道来?”
解家兄弟见说对视一眼,其中解宝微微一笑,并单刀直入的说道:“我家哥哥所谋的大事,可不止是为了反抗宋廷暴政的......若欲知备细,若依我说,如今此处兵荒马乱,大多百姓流离转徙,若是真有凶贼流寇、金军兵马寻到此处,两位壮士连同令堂恐怕也是朝不保夕。你们兄弟既也有些本事,我们哥俩有心将你们引荐给我家哥哥,一并如何聚义,却不知意下如何?”
刘二、刘三兄弟两个自幼在此间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成长,术业有专攻,他们哥俩也练就了巴山度岭的身手与摆设机关、拈弓搭箭的射猎技艺,只不过都是山野猎户出身,与行伍官军、绿林草莽自也没甚瓜葛。如今时节青石峪乃至周遭军州战祸连绵,刘二、刘三奉养老母,也没其他地方盘住避难,如今却听眼前这同样是猎户出身的兄弟二人有意拉拢他们入伙,刘二、刘三也都听闻萧唐聚集诸路绿林豪强兵强马壮,能投得这么一个靠山,自己老娘的安危也算是有了保障。
更何况刘二、刘三好歹也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明明也都有一身射猎的本事,可也只得留守祖居之地奉养老母而做山野猎户营生。萧唐既是能与宋国朝廷叫板的豪杰之辈,又非是那些做惯歹事的绿林盗,如能投奔到他那里入伙去,与其枯守在青石峪屈沉,不是才能活得有番建树?
“依得!自然依得!小人兄弟两个不过是山野村夫,却蒙两位哥哥抬举,肯引荐我们哥俩与萧任侠共聚大义!我们兄弟也识得好歹,蒙哥哥不弃贫贱,自当执鞭坠镫!”
刘二、刘三立刻推金山、倒玉柱的向解家兄弟纳拜施礼,而解家兄弟也尽是欢喜,这两对兄弟都是山中猎户出身,又同样是兄弟两个,彼此攀谈相处也极是投契,相互惺惺相惜,自也是不在话下。
解家兄弟与刘氏哥俩痛快的又吃上了几碗酒后,解宝遂又问道:“方才听两位兄弟却说北面山谷那边兵连祸结,可是撞见了有兵马厮杀?又可曾看觑得清对方甚么来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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