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宋江麾下头领将士竭力死战,又有杜壆、董平等马军猛将率队冲锋破阵,可是吕师囊统领的到底有十二统制,五万南军并着大小战船三千余只,宋江只得督令各部头领填命也似的搏杀,又怎得能够将摩尼教众一网打尽?
扬子江面上,一艘大舰冲破了几只小船的围堵,船上江南十二神里面的擎天神沈刚神情冷漠,将右臂高高举起,一众弓箭手也立刻挽弓搭箭,将手中弓箭觑定周围摇将过来的敌军战船,伴随着一片片弓弦被拽动的嘎吱声,张张硬弓被拉成满月状,锋利的羽箭蓄势待发。随着右臂狠狠下落,所有弓箭手立刻松开扣紧弓弦的手指,弓弦反弹震动声乍起,锋利的羽箭登时掠空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箭雨,向着周围前来拦截的船舶激射而去。
箭雨倾泄而下,狠狠的攒射在宋江麾下水军将士的身上,箭簇插入血肉的闷响声与惨叫痛嚎声交织在一处连串响起,大批军卒噗通噗通的跌将入水中,自然也无法抵挡得住这艘在江面上横行的大舰。
而船头上头带茜红巾、身披锦战袍、内穿黄金甲,外系彩绒绦的吕师囊面沉如水,他锐利的目光越过岸上喧嚣沸腾的战场,并直勾勾的盯着宋军那边打出及时雨宋江的旌旗,立刻咬牙切齿的狠声说道:“宋江那伙,不过是群水泊草寇,听闻为了受朝廷招安而与托塔天王晁盖分家,前番还被萧唐麾下兵马杀得大败,又能成得了甚么气候!?偏生这厮们又来拦截薅恼我等,当真是朝廷丟块骨头过去,便要心甘情愿的去权奸做走狗!”
紧随在吕师囊的吊客神范畴却劝谏说道:“虽然我军人多势众,慢慢磨耗,要全歼了宋江那厮们不难。可是如今宋军前来征讨的官军声势浩大,眼下尚不知有几路兵马会来支援拦截,润州地界已是久留不得,若是被宋江这伙牵扯住了,只怕夜长梦多,若是真有几路善战的官军部曲杀至,战局只怕会愈发凶险......”
吕师囊见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到底他被方腊被封为东厅枢密使,又曾助摩尼教拉拢来兰溪灵山朱言吴邦、剡县仇道人、方岩山陈十四、苏州石生、归安陆行儿等诸路揭竿而起的反军,当然也不是鲁莽武断的浑人。吕师囊自然也很清楚这楚尾吴头之地久留不得,只是自己麾下心腹江南十二神战死丧命的消息接连传来,吕师囊只恨不得立刻将那为宋廷做奴才的宋江给生吞活剥了,就此撤离,自己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来?
可是毕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吕师囊心中暗付,如今诸路宋军势如破竹,睦州帮源洞那边圣公身处旦夕之危、倒悬之急,就算他已救不得了,可是摩尼教依然要有领头人物继续率领教众与朝廷抗衡......又岂能因为意气用事,而不顾被诸路宋军合围剿杀的凶险?
终于吕师囊沉着脸又把手一挥,教范畴、沈刚号令下去,教周围各自为战的战船收拢到一处,形成阵势,在江阔水深浪大的扬子江上要冲杀过去,往东直奔着江水入海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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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宋江神情黯淡沧桑,他似又苍老了几分,而聚集在他身边的也不过吴用、戴宗、宋清寥寥数人。虽然宋江只得催令麾下一众头领竭力死战,而立下诛杀摩尼教中一些反军头领的功绩,可是吕师囊这个摩尼教中的首脑人物并没有截获生擒,此番死战的目标到底也是没有达成,是否功过相抵,也不知朝廷又将会如何发落自己。
而宋江如今引得这些残存的兵马,只怕也再无余力在剿讨江南摩尼教的战事之中斩获功绩了。
又有心灰黯然的头目教军卒将上面躺着孔明、祖虬的担架抬将上前,他们二人在乱战中身中数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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