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的话语也似是一把锋尖锐利的长枪,狠狠的搠在了王文德的心头上,也当即激得他怒气勃发,脸上戾气满布!
幼时因父亲早亡,王文德又随着母亲改嫁,可是却因误会失手错杀了继父,这也教王文德无颜面对母亲,只得逃亡天涯,并且因铸成那一桩大错终生引以为憾。虽然受朝廷招安,被宽胥了错手杀害继父的大罪,王焕、张开、韩存保等老兄弟也都知晓王文德的心结与忌讳,也都对此事讳莫如深,绝对不会当面揭开他心头的疮疤。
可是如今史文恭却当面直接讥嘲王文德心中的痛处,也教他又怎能按捺得住!?
“反国草寇,怎敢辱吾!”王文德嘶声怒喝,他挺枪再攻向史文恭时虽然招式愈发的狠厉,可是因为自己触及到了心中的逆鳞而怒火旺盛,再要拼死鏖斗下去攻多守少,然而这却正是着了史文恭的道。寻常有些猛将因忿怒狂攻死战,不要命的打法多少也能使得敌将望而生畏,然而史文恭却擅长对付那些轻易会被激怒而手底不留分寸的战将,按他看来全然是顾头不顾腚,立刻便能觑清对方的破绽。
就如同无论是原著中还是在过往的战事里面,史文恭皆有能力在二十余合之内能够速败有万夫不当之勇,厮杀时也都夹杂着腾腾怒火的霹雳火秦明一般。
恶狠狠刺出的一枪却搠了个空,王文德招式用老,正不及回身之际,早有预判的史文恭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一般探出,枪尖重重的搠在王文德的腿股上。钻心的痛楚袭来,这才教王文德意识到自己因怒火攻心,反而让身手本来就在他之上的史文恭有机所趁!
再想重振旗鼓也是晚了,史文恭的长枪一搠、一荡、一横扫,如鬼魅般在半空中划出几道诡异的弧线,枪杆旋即重重的拍击在王文德的胸膛上,当即也将他击下了马去!
虽然坠倒在地,旋即眼见将自己拍落下马又驱骑而至,并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王文德兀自怒目圆睁,恶狠狠的又向史文恭瞪视过去。史文恭见状冷笑了声,旋即说道:“管你是甚节度使还是劳什子大顽,倒也不必担心我会取你性命,既然其他人有本事已活拿住几路节度使,若不活拿住你,岂不是要被寨内其他头领给比下去?”......
徐京、李元吉、项元镇、王文德四人先后皆败下阵来。而杨温与杨志这一对杨家将门子裔兀自斗得是难解难分。银剪戟韩存保对上了玉麒麟卢俊义,一个用戟使尽浑身解数搠去,一个用枪从容不迫的来迎,渐渐的两人也战了数十余合,从场面上看卢俊义似乎仍留有后招,韩存保面对卢俊义的枪法守多于攻,甚至沉稳,也仍勉力抵挡得住,毕竟招式技法娴熟老练,也当真不愧是经历过无数次征战厮杀磨砺的军中宿将。反观张开与竺敬二人的捉对厮杀,却是攻多守少,两人也斗越是激烈,看起来不止是要分出胜负,也似是要立决生死一般。
张开使枪向竺敬攻去,一招快过一招,口中还大声喝道:“你小子!当年啸聚于牟山,也是聚众造反的群寇,却有萧唐为你翰旋,才捡回了一条性命,如今萧唐那小子却也反了,你这厮到底还是要做背反朝廷的强寇!”
对张开心中虽然有着多少年前的久恨,竺敬心念大局为重,如今再与战场上撞见虽也算不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他挥刀向张开攻去时,也是一招狠过一招,口中也喝骂道:“因我家哥哥虽然向来都有报国之心,可是眼见满朝文武多是奸邪,便是本有抱负的豪杰,身家性命,却任由权奸祸害。官僚屈从,与其说摅忠报国,不如说只为保住官身而觑奸厮眼色委曲求全!咱生得凛凛一躯,顶天踵地,才不枉为一世之丈夫。
倒是你这独行虎,当年在绿林中打踅时好歹还算一号人物,可是投效朝廷后却只能受权臣摆布,当年如此,现在仍是恁般!那高俅教你们这些过往多建功绩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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