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眼望向萧唐,等候自家哥哥下令是将此人押回去另行发落,还是就地宰了。眼见萧唐只乜王江一眼,便寒声说道:“和一个**又何须多废话?不必赘言,杀了!”
王瑛听罢,眼中霎时流露浓烈的杀机,干净利落的又狠狠一挥手中钢刀,便将王江的喉头割破!鲜血割断的颈项溅射,王江的身子剧烈抽搐了一阵后,便再无声息。
“王英那厮,已是逃脱不得了。”
当萧唐觑见个身材短小,穿着锦绣褐色袄的身影只孤身一人,从斜侧二三百步远的距离爬起身子来,只得抛下倒地悲嘶的战马挣命向梁山泊便李家道口的方向奔去。周围数百骑得了萧唐号令,立刻又急催战马,也要将那王矮虎擒来格杀之后,萧唐又转头望向前方,就算已经被己方骑众四面包围住的那个女子,看那架势竟似仍要鏖战,看来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兀那婆娘,当真不知好歹!我等本无心为难你们,你这婆娘倒敢暗算我兄长!!”
马麟口中喝骂,立刻又要策马奔出,他与欧鹏同为黄门山出身的绿林头领,更是情同手足,方才觑见欧鹏险些被那女子一箭害了性命,马麟又如何能按捺得住?既然是个要做对头的,结义兄长有险些被这婆娘所杀,马麟自也顾及不得对方女子的身份,当即便要与她厮杀!
“马麟兄弟,好歹欧鹏兄弟性命无碍,且先不忙厮杀。”
萧唐立刻策马驶出,先行拦截住了马麟,随即又转头望向那女子,问道:“这位姑娘倒是好武艺,却不知何处出身,又因甚罪状而要遭发配徒流?”
那女子眼见萧唐气度威武,只观其言行气质也能看出此人是这些强寇中领头的,她仍是满脸戒备之色,又冷笑一声,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先是那伙蟊贼擅杀官门公人,又有你们这伙强寇逞凶肆虐,你们这些落草作歹的贼人却是横行无忌!难道你们便是在那水泊梁山落草的贼人?”
萧唐听罢一笑,摇头说道:“方才被姑娘射杀,我等也正要除尽的那伙蟊贼才是此间梁山泊落草的强贼。此处虽是大寨,可是也有许多该杀之徒窝藏于此,有几个贼子冒充我萧唐的名头强掳民女,为搭救遭那厮们掠去的良家女子,又要杀了这几个淫贼为民除害,我率寨中兄弟才一路追杀至此,现在倒该由我来问问这位姑娘,我等本无意与你为难,却又何故要伤我兄弟性命?”
“甚么?你便是那背反朝廷的乱臣贼子萧唐!?”
那女子听罢面色立变,只过片刻,便又寒声说道:“我家世几代将官出身,食禄于国,可不似你这般结连贼寇,反背朝廷!我虽是女儿身,也得家父与家兄言传身教,自要绝除匪类,以安百姓。既然官匪势不两立,我自要先下手为强,可惜寡不敌众,如今也唯有死战,九泉之下也有面目去见我梁家先人!”
这女子姓梁?
萧唐听罢神情微变,眼见这飒爽英姿的女子虽然被团团包围亦然镇定自若,脑中电光火石间也忽然想起一人来,只思付片刻,萧唐又问道:“如今姑娘既已知我是萧唐,你虽遭发配徒流又遇梁山这些贼人进犯,却兀自临危不惧,倒也不愧是将门虎女。你已有死战的决心,连死都不怕,却不敢说你出身何处么?”
那女子听罢冷哼一声,又道:“我梁门江南东路池州出身,因军职差遣调任至淮南路楚州,因江南方腊匪乱势大,连陷州郡,家父家兄奉钧旨讨贼,奋力死战却无力回天,只恨仍任由着你与方腊这干反贼猖獗一时......”
虽然那女子仍对萧唐心怀敌意,当然也不可能将自己的闺名告知于这个反贼寇首,然而她话还没说完,萧唐却已然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心中也暗付道:原来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