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这些使江湖手段的朱勔手下武师只是得令暗中监视萧唐的一举一动,在萧唐亲自动手监刑诛杀那凶犯武松之前自也不能动他一根毫毛,可是他们也晓得如今萧唐受武松所累,不止是朱勔以及江南各路军司,汴京朝堂那边也都在注意着他的动向,在恁般万分要紧的时候,萧唐毕竟身为朝廷命官,怎会有胆子来动他们这些朱勔招募的随从武师?
可是萧唐却当真敢动他们,还是赶尽杀绝的杀法!!!
“如意子,休要负我!”
又是一声清叱声乍起,旋即突然响起的是一道凄厉的呼啸声,密林深处有个朱勔手下领头的亲随被激射而至的利矢射穿了喉咙,直挺挺的又栽倒在了地上。有些武师虽然打算反击,但已是被杀了个错手不及,接连倒在密林之中化作冰凉的尸体,剩下的只有仓惶逃窜,急于尽快返回杭州城去,将萧唐竟敢在郊野处毫不忌讳的吩咐麾下突下杀手之事尽快报与朱勔知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仅剩下的一些朱勔手下武师忽听前面一声唿哨声起,十余丈开外的草坡树后突然间又闪出数十人来,那些汉子个个弯弓搭箭,一双双招子只顾凶狠的盯视过来,作势欲发。
随着萧唐那厮而来的那些亲随,哪里又来的强弓劲弩!?
剩余的残党刚惊惧念罢,紧接着从前后左右竟然又有许多军健持弓搭箭着草丛密林中蹿出身来,随着第一个弓手将扣住弓弦的手指一松,一枝锋利狼牙箭应弦而出,箭势甚疾、弦响即至,“噗!”的声便贯入个落跑武师的胸口,那人中箭刚仰面摔倒的同时,周围再度乍起的激射箭啸不绝,惨叫四起,那些朱勔招募的武师几乎没有人,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冲到这些伏击弓箭手身前,便已纷纷栽倒于地!
只有一个身中五箭的武师被激起了困兽游斗的凶性,他嘶吼一声,身子猛蹿向斜侧蹿出的那一队弓手暴冲了过去,可是率领那一队弓箭手的大汉也直接从草坡上纵身跃出,抡起手中份量沉重的浑铁棍势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那武师猛攻了过去。斗不过三五合,那落难武师手中钢刀被生生荡飞,眼见暴抡而起的浑铁棍又直朝着自己的额头凌空砸落之际,那武师蓦的却听有人说道:
“厮鸟记住,取你性命的是青州二龙山的好汉千钧棍山士奇,也教你这厮免得到九泉之下却做个糊涂鬼!”......
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过后,漫天的脑浆与鲜血激溅。
又过了片刻的功夫,四下的弓箭手都将硬弓背到肩上,又随着一片片呛啷声其,腰间一把把钢刀被抽出,那些弓箭手一步步从四周围拢上前,但见到地上还有喘气呻吟的,便上前杀鸡也似的在补上一刀,杀人手段端的利落。这个时候,萧唐才从密林偏僻处慢慢踱出身来,他冷眼环视着一地的尸首,只是还没等前去与在此接应的兄弟叙话时,地上仍有个一时未死的武师觑见萧唐,便嘶声骂道:“萧...萧唐......你这厮竟然敢动手杀人,须...须知我们是朱相公的人......这许多条人命...你必定遮瞒不过......”
萧唐闻声止住了步子,他又转头向那瘫在地上正死死凝视着自己的汉子望去,却冷声一笑,说道:“我既然敢杀你们这些朱勔手底豢养的走狗,就没打算遮瞒此事。对于朱勔那厮最为要紧的,就是要看到我行刑当日亲自前往法场监刑,在那之前做的勾当,待他与那干权奸奸计得售之后才会再借此来构害于我,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以为我真会在乎那厮们又要使甚么官面上的手段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