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全大头领,虽然咱们兄弟厮杀起来也自问是悍不畏死的,可是倒也知道个好歹。要打虽然也仍能与贵寨的兵马对持一番,可是你要真发了狠心,恐怕如今我早就被坏了性命。”
这个时候,伏在地上的项充忽然咬着牙站起身来,龚旺与丁得孙二将连忙将手中的飞枪钢叉撤开,虽然腿股中叉,可是项充仍强挺着向丁得孙望去,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本以为老子善使飞刀蛮牌,与李衮兄弟投枪的本事相得益彰,在绿林中行走也不至于输与同道中人,看来我到底是小觑了天下好汉,今日才挨了这位好汉一记飞叉。”
丁得孙也感觉到双方之间凝重的杀伐气息似也淡了几分,他便向项充一拱手说道:“蒙项头领抬举,我也是早听我家哥哥言及两位好汉善使的本领,又有张清哥哥在旁使飞石帮衬,这才侥幸刺中,方才既是兵刃相见,只得出手伤了项头领,还望见谅则个。”
项充又向另一边的张清望将过去,忽的苦笑了声,又道:“还说甚么见谅不见谅的?咱们在绿林道上要争个名分,与贵寨好汉争执彼此刀口相见,便是足下方才趁机一叉搠死我也只得认了,就此着了你青州两山的道虽然心中不甘,可俺项充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李衮听项充言语似也是服了软,心中也暗念道都说是先礼后兵,而这全大头领倒算是先兵后礼,本来确实是我芒砀山指名道姓的要与青州两山作对,如今一番厮杀看来,就算荡平我山寨费些手脚,却也并非甚么难事。那两山大寨来的这伙好汉先教我等知道他们的本事,而以这铁面獬豸在江湖中的名声看来,他也却非是出言无信之徒,既然有本事将我与项充兄弟并着麾下儿郎一并除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坏了自己的名声?眼下既又有心说和,却是礼敬有加,这个面子若不兜着,谈不上要强充硬汉,反倒是在道上不会做人了......
念及至此,李衮又高喝一声,命令周围的蛮牌手尽皆放下手中兵刃,旋即他又暗叹了口气,并向萧唐抱拳施礼,说道:“实则我等也早闻得铁面獬豸的大名,只无机缘不曾拜识,全大头领果有大义,却是我等小寨不识好歹,偏生要与天地相拗。今日在下也知若是全大头领真要荡平我芒砀山寨,只怕我与项充兄弟早丢了性命,而大头领与贵寨好汉反是以礼相待,小人自识抬举,蒙恁饶得性命,全大头领既要放下兵刃说和,咱们兄弟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嘿嘿,如今吃了这次教训,便是回到寨中,小可与项充兄弟自当劝说樊瑞哥哥引争事端,不再与贵寨作对便是了。”
萧唐听罢微叹了口气,他略微压低了声音,又对李衮道:“我与李头领并着樊、项三位好汉本有些交情,如何肯害了你们的性命?何况我也知樊瑞头领也只是不甘心在京东两路地界之中,自家山寨的名头一直被我统管的山寨压住,而必要施展拳脚有一番建树。
可是不亲自引兵前来,且先不说两位好汉,只怕樊寨主也不会心服口服,临敌之际,不得不如此,还望休怪。实则三位好汉若要在道上混出个名堂来,也未必非要只枯守一处四处招惹强敌好打响了名头,我欲礼请三位上山同聚大义,不止又多了些意兴相投的兄弟,也会教三位一身的本领,必然能发挥得更大的用处。”
比起萧唐言语中的招募之意,李衮却是面露诧异之色,他怔怔的打量着那用獬豸面具遮住面庞的绿林数山共主,口中还喃喃念叨着“全大头领.....与我们兄弟三个...本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