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府官只打算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当下也都不敢再谏说劝高廉驰援其他军州的同僚。随着诸营各部将官连番号令,高唐州一路的官军前队变作后队,这些时日下来只相当是出了州城,在周遭地界转悠了一番,便已要打道回府,而不愿在此与那青州两山强寇对阵鏖战,白白折耗了人马。
只是高廉率领着本州只当做私兵看待的官军行不过五六里外,隐隐的便能望见尘土起处似有敌军拦路,眼见来的渐近,正当高唐州军兵警惕戒备之际,高廉也觑见对面军阵之中打出的几面号旗之上也写得分明着“武锐营屠龙手孙安”、“千钧棍山士奇”以及“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珪”等名号!
片刻惊异过后,高廉蓦的脸上又是煞气凛然,他心中也暗念道:这伙草贼,本官还未曾打算去剿捕你这厮们,今日倒偏要来就缚!
可是高廉正发狠寻思着,从后阵却又有军校前来急报道:“报!高知府,清水镇那边也有大股强寇马军直追而来,只距此不过三四里的路程!”
高唐州这边的官军有哨探人马,青州两山自然也有游骑主意警戒周围敌军的动向,而孙安、魏定国、单廷珪这一路兵马得授意率部北进准备截断官军的退路,在萧唐击溃沧州与永静军两路官兵之后,也察觉到了高唐州方向有官军观望战势,随即点拨兵马撤离。
倘若是寻常军州只打算自守门户的官军兵马,萧唐心说放了倒也无妨。可是那高唐州的知府高廉,萧唐当然也很清楚他是汴京城内自己死敌高俅的叔伯兄弟,也本州也是个无所不为的恶官,再加上先前高廉还迫害得柴进险些死在府衙内,又侵吞了他的祖业家私,无论是顺便除了这个祸患还是要为山寨中的兄弟报雠,既然撞见了自然也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随着一道道将令传出,萧唐麾下兵马得令打马如飞、奔驰往复,在刚刚取得一场大胜的兵马又开始迅速行动起来,高唐州这一路的官军也惊觉身后隐隐的有尘土飞扬,一支支骑兵从地平线的那一头已经露出身形,看他们的冲击的势头,似乎是打算要一鼓作气突破己方军队,在造成混乱的同时与前面的强寇兵马前后夹攻。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后侧强寇追兵杀气腾腾,挥舞着雪亮的战刀,马蹄翻飞时激起大片尘土,一路尘烟滚滚疾驰而来,前面又有青州两山兵马严阵以待,早排列开阵势架起冷森森冰寒的枪阵,高唐州一路的官军军阵眼见前后强寇兵马来势凶猛,渐渐的已有松动的迹象,而于直、温文宝等官将虽然高声喝令各部兵马稳住阵势,可是他们脸上也已显露出慌乱之色。统制官薛元辉也立刻拍马奔至高廉身侧,急声说道:“高相公,贼寇来的忒快,我等又当如何!?”
高廉只略作寻思,立刻高声喝道:“传本官的军令下去,诸营各部统制、提辖等一应军健,各率部领军马集中在一处,不必理会后方的追兵,只顾从正面冲杀过去!只须突围出此处奔回高唐州城里去,有城险可守也不惧贼军夹攻!”
喝令罢了,高廉心中还寻思道:不过是胜了几阵,那青州两山强寇的气焰便恁的嚣张!我高唐州军州虽小,好歹军广粮多,那些草寇相逼忒甚,轻视本官只统领这高唐一州的军马,却是非让我祭出最善使的法门来,反要将你们这伙贼厮杀得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