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成与闻达合兵一处,率领败军急要奔回军寨,正是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时,却忽见槐树坡所在军寨周围火把不知其数,照得遍野通红。从军寨山后却又有几彪兵马撞出,正将林冲、唐斌引邓飞、欧鹏、马麟等偏将又已横杀过来!
狼奔豕突,丢盔抛甲。
闻达手绰大刀,一面催骑一面焦急的喝令麾下军官只顾往大名府的方向逃奔而去,当他在奔至李成身侧时,脸色也早已是面沉如水:“万没料到索超那厮竟然背反朝廷,反教我等吃这阵败阵,又有何面目去见中书相公?”
李成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沉声道:“二龙山、清风山的草寇果然势大,京东路诸州禁军也都制他不得,毕竟索超那厮背反在先,连同着周谨、王定败军丧师,乱了部署,恩相面前,也有话说。比起此番败阵,如今也必要速回大名府去,若是留守司要府有失,咱们兄弟两个却是担待不了的!”
李成、闻达二将一面计较着,一面催马如飞,率领败军由槐树坡直逃到大名府城下。而本来坐守留守司的梁中书惊闻李成、闻达二人惨败之事后浑如一盆彻骨冰寒的冷水兜头浇下,惊得三魂荡荡,七魄幽幽,连忙又点军出城,接应败军兵马,随即立刻名把守城郭的军士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当李成与闻达狼狈的逃回留守司中,梁中书立刻站起身来,不做半句寒暄,指着李成、闻达便厉喝道:“数千的兵马,如今却败的如此干脆!李都监、闻都监,亏你们两个往日在本官面前夸能说会,却无半点实用!国家养你们这些行伍莽夫所为者何?如今累得北京重地遭贼厮觊觎,你这厮们吃罪得起么!?”
李成、闻达二将眼见梁世杰是动了真怒,立刻都伏地跪了下去,李成先是惶惶不安的说道:“恩相,未将与闻都监本来连下两寨提防两山强寇来犯,却不料索超那厮平素对恩相便颇有埋怨处!如今更是颠倒着归顺贼军,背反朝廷,全因那背反朝廷的狗贼反戈一击,末将与闻都监被贼厮杀得个措手不及,折了锐气,还请恩相责罚,虽死无怨,只望恩相能够再给末将与闻都监一次机会将功补过,勒兵布防,戎卫大名府城郭,以御贼军!”
虽然李成请罪说的诚恳,可是言语中隐隐将战败之责全都推到临阵背反的索超身上。而梁世杰眼见伏在地上的李成、闻达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虽然恚怒不减,可是这两个兵马都监毕竟不同于其他行伍军将,说来也算是自己的嫡系心腹,虽然今番恼恨他们两个督战不力,可是连那个自己虽然不甚待见,可是好歹在有战事时冲锋陷阵能大加利用的索超都已经反了,现在自己麾下还有谁是可用之人?
不...还有一个......梁世杰忽的又想到那个被调任至留守司的兵马总管,只是前番他谏围魏救赵之计,也已率领一路兵马前去重夺博州,进逼青州两山从而打乱贼军的部署,现在却不知战况如何?
赶巧不巧的是,偏生这个时候又有军校传来急报,待被梁世杰传唤进厅堂内后立刻焦急的报道:“报!兵马总管关胜统领的兵马于博州巢陵附近遭贼军杀得大败,关总管败逃时又遭强寇水路截杀,如今关总管与其麾下宣赞、郝思文二将也尽皆被贼军俘虏!”
“甚么!?”
梁世杰闻言更是似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他颓然坐到在檀木上,目瞪口呆,半响作声不得。而李成、闻达二人惊闻关胜那一路兵马竟然也遭惨败,几员统军的将官甚至还尽数陷于青州两山强寇手中之后也是震惊错愕,可是李成与闻达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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