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正当萧唐、萧嘉穗等兄弟细细商议的时候,史进与杨春直直奔入寨中,向萧唐急声报道:“哥哥,扈家庄那边满门尽被官军以勾结强人的罪状拿下了,有扈成手下的体己心腹特来寻到咱们这里求救,说有个唤作西门庆的狗官觊觎扈成那妹子的美色,便构陷他们全家,如今已将扈成等人尽数押解至阳谷县去了!”
萧唐闻言心中一震,不知是因扈家到底还是不能独善其身而感到意外,史进所报的话中有三个字传进萧唐的耳中,也顿教他倍感诧异: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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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门庆端坐在阳谷县知县的府院厅堂之中,他向下首那个待自己甚是恭谦的知县官觑将过去,先是皮里阳秋的笑道:“武知县,这阳谷县是本官的故里,如今却不想那三山强寇买马招军、积草屯粮的做大了贼势,倒敢在东平府地界兴风作浪的肆虐。本官虽有监察都检各地官吏廉能赃滥之责,眼前也只得权且返至乡中办理公务,听闻武知县乃是恩州清河县出身的,却不知在这阳谷县可还住的习惯?”
当时萧唐借尸还魂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后得见,本是恩州清河县孔松庄潘府长工出身的武植,也如当年那般持重沉稳,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又多了几分气派。
武植也倒也曾听说过西门庆往日在阳谷县乡里极好拈花惹草,后来因暴发迹而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的恶名,可是现在成了都检自己为官政绩的顶头上司,他也只得不卑不亢的回道:“不敢劳烦西门相公动问,卑职在县中安常处顺、一切安好。只是近来三山强寇打破两州州府,拒敌官军。卑职亦恐治下各处乡村盗贼趁机作祟,已唤本县都头衙役分投巡捕,若有贼人随即剿获申解,不到万不得已时也嘱咐过莫要扰动乡民......”
西门庆看似是听武植禀告时不时的颔首应了,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此番他重回阳谷县中可以寻到武植府上,就是为了一睹他那在清河县、阳谷县地界风评甚好的妻室潘氏。
而武植自知是本乡出身的京东西路宪司上官来访,也是按例献酒供食管待,期间西门庆又挑起话头,说及武植贫苦出身却的大户千金青睐的佳事,自然也借着机缘一睹武植妻室潘氏的真容真貌。
虽然武植与潘氏也听说过西门庆在阳谷县中风流成性的行径,可是到底还是低估了他下流成瘾的欲1念色心。甫一见到潘氏,她的容貌身段,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便深深的印在了西门庆的脑海里,西门庆就记得那潘氏头上黑丫丫髢髻踅出香云,小簪儿齐插斜戴一朵并头花,柳叶眉下衬着两朵桃花眼,微显酥1胸无价,往下看尖翘翘金莲小脚,步香尘偏衬登踏,说话时口儿里常喷出异香兰麝,樱桃口笑脸生花。当真是教西门庆见了便要被勾走魂魄的俏冤家。
实则潘氏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不仅知书达理、贤良淑惠,她与武植夫妻二人也是和睦恩爱,西门庆观其女子气度言行便知她不是以往能顺利勾搭到手的淫1娃荡1妇,可是甫一见潘氏之后西门庆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必然要将她弄到手里。
若是先前自己还只是阳谷县一个刚发迹的大户,要动本地知县的妻室西门庆也必须要掂量下自己的地位。可是如今自己贵为京东路提点刑狱司的副使领司事,治下的知县官还不是要任他捏圆搓扁?便是害夫夺妻,只要能将那潘氏弄到手里,西门庆也绝对会做出来这等恶行。
更何况现在的西门庆,也有其他要将武植往死里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