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随即又喃喃念道:“还有史文恭、苏定两位教师统领的兵马再过一两日也能抵达此处......发付快马传报命他们二人在后策应,其余人等按本官将令行事,分拨两路人马直扑青州两山与梁山贼寇的帅帐,诸营将士人衔草,马衔枚,待潜至东阿县十里处时便准备劫寨,我等趁夜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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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绿林兵马环绕东阿县城暂时修筑的营寨俱是面向城池,壕沟、拒马以及大多兵马自然也都布置在面前城墙的方向,至于数山共主“全羽”、梁山二当家宋江虽然率军攻打城池期间也有可能到前方督战,可是供他们驻扎休息的帅帐也都设在后阵依山扎立,周围自然也会有几支兵马警戒,可是也并无许多防御措施。
毕竟如今附近军州治所失守,除了集结在祝家庄的官军与乡勇,附近其余县镇、巡检司内可用之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救助其他军州的禁军兴兵来援,涉及的汴京枢密院调拨钧旨将令,派遣其他指挥使司大多不愿节外生枝的官将来援,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个把月的时间,又怎能解得东阿县城的燃眉之急?
云天彪在接受杨腾蛟的投诚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出兵准备劫营,就是打算在三山贼寇还不知后方哨探兵马叛变,而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亲自率领大军一鼓作气,不计牺牲,如尖刀一般直接杀入贼军营寨,就算要斩杀“全羽”、宋江只有五成把握,这个计划也值得执行。
按杨腾蛟所说,青州两山兵马于东阿县城西门、北门设营扎寨,那数山寇首全羽的帅帐则在西门方面;至于统领梁山贼寇则在东门、南门扎下军寨,那个唤作及时雨的贼头宋江则在东门方向设帐。虽然在后方巡营查哨的也有几队人马,可是集中优势兵力在短时间内直闯过去也甚是容易,加上杨腾蛟能够准确的指出“全羽”、宋江这两个寇首帅帐的具体位置所在,以有备打无备,再将己方兵力集中在两点,那些草寇顽贼又岂能及时来援?
云天彪还多留了个心眼,又按夜袭劫营之法,点拨出两营兵马,命令所部将官在己方发动奇袭的同一时间率部立刻点齐火把、敲响铜锣,乘着夜暗高声呐喊而交错前进,以便混淆贼军视听,教敌方一时间摸不清己部兵马劫营的真正目标所在。按云天彪想来战局转变的时机已经被自己牢牢把握在手里,再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何不能一举教那三山草寇群贼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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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东阿县城内外一片死寂,只有在县城城墙箭楼、外面军寨辕门洒下星星点点幽暗的火光,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位于东阿县城东门两三里开外的营寨后方,也有一队马军轻骑刚策马要返回营寨,再往外望去除了星辰月光微微照亮了四周无尽的夜,也直如死一般的寂静,不见半点声息。
在那一队轻骑最后方有个军卒撑了个懒腰,有意无意的朝后面的山岭觑将过去,他却惊然发现似有几道黑影在林间穿梭而过,那军卒立刻警惕起来,并厉声大喝道:“那边有些蹊跷!似有人潜到林中!”
只是那军卒刚示警说罢,从山岭那边一支箭簇骤然射去,直直刺进了他的咽喉,那军卒登时毙命,身子随即扑的坠将下马去!
在山岭林间,有个官军神箭手绰着的硬弓弓弦兀自颤抖个不停,就那个神箭手的身旁云天彪策马观望,他的嘴角霎时也绽起一抹冰寒的笑意,云天彪旋即将手中偃月钢刀高高举起,猛的又向前重重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