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上周兢兢业业寂寞哥、精刚葫芦娃、少爷这么爱你、一首凉凉、天冷不穿秋裤、书友20180502172559461、书友20180504221624665七位好汉的打赏......)
不止是在东平军寨营房中的董平咬牙切齿的嘶声痛骂,此时在府衙厅堂之中,也有个蜂目蛇形、颧骨高突的文官冷哼了声,又阴沉沉的说道:“董平恁般不知规矩!身为兵马都监行遣军马公事,如有战事戎卫军州本来就是他分内之责,不过是与水泊草寇厮杀一番,便又腆颜来向本官求亲,却不正是要趁势要挟本官?待本州战事了时,本官再好生与他计较!”
东平府知府程万里口中阴声说罢,实则他心中还暗念道:天幸我当年好生打点,能做得童宣帅门下塾师,得推荐门人下僚充当这东平知府,我的闺女,又怎是寻常人家的宅眷?若要再得擢升提拔,自当将婉儿许给个朝中权臣家的衙内公子,才好多个势大的靠山。
那董平又算是个甚么东西,区区一介兵马都监,也不过是个粗卤匹夫,只顾涎皮赖脸的寻我求亲,不正是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那董平不过是生得个好皮相,就算肯入赘做个倒插门的,没权没势的行伍莽夫我自然也不肯依他。若不是有强寇来犯城郭,正是用他之际,否则我又怎耐烦与那做痴心妄想的浑人虚与委蛇?
就算程万里十分轻视行伍武夫,可是眼下却也不便将心中的不屑与鄙夷明言,因为距离他不远处,还坐着个生得方面大耳,虎背熊腰,颌下蓄着虬髯的大汉。
程万里的眼珠骨溜溜的一转,忽的又强打笑意,对那大汉皮里阳秋的笑道:“呵呵...栾壮士,梁山泊势焰浩大,如今已来攻打,势甚利害,你也瞧见本官这里兵微将寡,粮草不敷,又如何抵敌?虽有你率一千乡勇协守城郭,也是扬汤止沸,不当大用...今事急矣,独龙冈陈都虞候,云统制那边的援军,也只求旦夕来援呐......”
被程万里唤作栾壮士的那个大汉闻言心中却暗骂了一声,念道:本来被我那两个徒儿请动,到独龙冈去助那陈道子剿除作乱的强寇,要在京东路扬名,叵耐陈道子教女无方,那唤作陈丽卿的小娘皮竟也敢小觑我的本事,自然要争先请命先至东平治所来协保城郭,又怎料到这梁山贼人来得如此之快?如今梁山寇大军将城池四面合围,怎能冲杀出去?而云统制那面似还有一两路招募的豪强未至,老子又怎知独龙冈那边何时能够发兵来援?
可是这汉子却又是个死要面子的,眼下也不愿在程万里面前露怯,便又拍了拍胸脯,朗声说道:“程知府休要惊慌,东平县城正当本州冲衢咽喉,十分要紧,陈道子又怎会不知?按我想来,乘着我军死守城池,吸引梁山贼寇攻打城池,西面数路豪强来援时自可内外夹攻,自然贼子擅离巢穴,届时定令那厮们片甲不回,虽然仍须死守些时日,自有我‘双刀’栾廷芳率麾下勇健守护城池,力保不失!”
听那唤作栾廷芳的汉子卖弄说罢,程万里也只是干笑了两声,心说听闻这厮也曾做得兵马提辖,因不如意便告休了,还是个并无功名在身的粗鄙匹夫...只是也如董平一般,眼下也要靠他把守城池,也只得忍耐一时......
想到终日与这些自己向来瞧不起的武夫敷衍周旋,程万里心中也不住的暗骂晦气,他也不愿意招惹来梁山那些草寇进犯本州,若那群贼厮只在其他军州作乱生祸,又关本官甚么事?可是由汴京殿帅府发付至祝家庄的那个陈希真陈道子,听说是高俅身边的红人,而新派至京东路提点刑狱司那个姓西门的,听说是仗着蔡太师的势要......似乎也有剿除京东路强寇的打算,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能仗着童宣帅的势要,还有蔡太师、高太尉这些官家身边的近臣,能与他们攀上门路对我的官路仕途自然也是有莫大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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